只見杜非玉對我喃喃的說道:“崔作非,你的懷裡不舒服,也不屬於我,我要靠在你的肩膀上
老易嘆了口氣,默默的把杜非玉抱了起來走向了遠處,此時的我,那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便扶著它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星空之下,是如此的安靜,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高中時的那個夜晚,只不過,那是是酷夏,而這時,卻已經是寒冬。
曾經的一幕幕如同電影倒帶一般的浮現,以至於我的哭泣,都沒有了聲音,安靜極了,所有的一切,杜非玉輕輕的對我說:“真舒服啊,你的肩膀,崔作非,你還記得麼,我第一次親吻你的時候。
”
我咬著嘴唇,淚水是那樣的鹹,我點了點頭,只見杜非玉輕輕的笑了,她喃喃的對我說道:“再來一次,好麼?”
我轉過頭,用紅腫的眼睛望著已經開始慢慢光點化的杜非玉,此刻的她似乎已經不在痛苦,而是非常安逸的對著我笑。
我流著眼淚點了點頭。
杜非玉微笑著,舉起了雪白的手臂矇住了我的眼睛,它的手。是那樣的冰冷,我閉上了紅腫的雙眼。
可是,那年的那天,我卻沒有等來她最後的那一吻。
等我睜開眼睛時,杜非玉已經不在了,她已經化成了無數的光點,那些光點圍繞著我的身體,久久不能散去,曾經的愛人,終於徹底的沒有了牽掛,點點的光芒,就彷彿螢火蟲一般的美麗,我呆呆的望著這些光點,發狂似的想把它們攬在手中,可是。卻根本無法抓住,終於我放棄了,跌坐在了地上,光點消失了,我伸手擦了擦臉,又是一手的血紅。
我苦笑了一下,這時候老易走了過來。我遞給了他一根菸,他順手把我那一盒都搶走了,我倆就這樣並排的坐著,望著已經凍結了的松花江,烏雲再一次的散去,那輪不算圓滿的月亮再次發出皎潔的光芒。
結束了,所有的一切,我嘆了口氣,劉雨迪雖然證明了可以改變命運,但是我,終究無法逃脫。
老易嘴裡叼著煙,我的兄弟自然能理解我此刻的痛苦,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說過多相勸的話,他只對我說道:“老崔,都過去了,還有以後呢,那邊還有兩個人呢。再不送醫院估計得凍出病來
我吐出了口煙,是的,老易說的對,生活還的繼續的走下去,只要還活著,就要走下去,於是我便站起了身。然後對著老易說道:“恩,咱走吧,你再不回去,就該被人發現了吧?”
老易苦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易,得回了
於是我們背起了劉雨迪和張雅欣,撿起了剩下的那幾樣七寶後,便向回走去,老易怕打不到車,硬是把我的衣服給扒了,然後我上車的時候還用他那空蕩蕩的衣服袖子抽了我一下,告訴我他出來的時候別忘了接他。
我苦笑,看來我們誰都沒有老易樂觀。
其實他這種心態,才是最正確的吧。
我把劉雨迪和張雅欣送到了醫院,由於劉雨迪的傷早被女鬼淚治好了,而張雅欣也只是受到了驚嚇才暈倒的,於是兩人都沒什麼大礙,倒是我滿臉是血的樣子把大夫嚇壞了,劉雨迪第二天的時候便醒了過來,看見了我坐在病床邊,便一頭扎進我的懷裡哭了起來。
張雅欣則是三天以後醒的,很奇怪,她醒了之後,已經記不得發生過什麼事情了,石決明和袁枚都記不得了。此時我才明白,原來這就是黃巢劍的功效,石決明和袁枚兩個人儼然已經在人間蒸發了。
至於我們為什麼還能記得,這我也很奇怪,不過後來想著想省…芯且了,可能技便是我們和常人的不同之外吧,因為事了問身邊的人,發現,除了我們這些五弊三缺之人之外,已經沒有人能記得袁枚石決明這兩個人了。
想不到五弊三缺原來還有這待遇,真是讓我無語。
萬幸的是,半個月以後,文叔終於出院了,我去醫院接他,老傢伙的精神狀態不錯,只不過我後來發現了林叔手上的病歷,心中不免一陣苦楚
好在這老神棍並不在意,我們回到了福澤堂,老傢伙看著自己的電腦,差點兒老淚縱橫,只見他抱著電腦說道:“可想死我了。”
說罷,愣是讓他打了幾把鬥地主,無奈現在外掛太多,輸了他個清潔溜溜。
飯後,林叔會對面收拾店裡了,而我則坐在了桌子前,望著文叔這個禿頭神棍坐在電腦前邊打邊罵,心中不禁覺得很溫馨,原來美好的生活,就是這般的簡單。
午後的陽光永遠是慵懶的,似乎千百年不變的定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