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叫“爛片王”,希望他比王晶更爛,希望他能喜歡,一高興介紹幾個上他戲的小明星和大喇給我認識。有一個東北來北京漂的大喇,長得有些像大車,腳上也戴鐲子,我尤其喜歡。她演戲充滿使命感,一上鏡頭就端足架子,眉眼倒立好像唱樣板戲的,肩膀聳立好像橄欖球運動員。外號開始叫的時候,張國棟很沮喪,說他骨子裡是個藝術家,他老婆也是因為這點才看上他,不是因為他賺錢的潛質。現在拍爛片是生活所迫、社會所需,不要叫他“爛片王”,叫多了,就定了性,無法更改。張國棟說,他還記得我面對黃|色雜誌的表白,記得東三環上夾道的垂柳和朱裳的相似,這個意象對他很重要,等他掙夠了錢,他一定寫個關於這個意象的本子,然後拍個不賺錢的片子。其實,張國棟想過扎劉京偉的錢,拉著我請劉京偉在西華門附近的高檔茶館喝茶。那天小雨霏霏,張國棟說,“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他希望劉京偉在故宮腳下能感受到金錢和權力的虛無,喝多了尿急,就答應出錢了。展示茶道的女孩白地青花布衣,點茶手法繁複準確。劉京偉把登喜路牌的大款手包放在茶几上,對小姐說,甘肅的吧?原來練過魔術?不等小姐回答,轉頭問張國棟,要拍的電影掙不掙錢?張國棟說,不掙。劉京偉問,是公益事業嗎?張國棟說,不是,至多為了張國棟和秋水。劉京偉問,女一號跟我睡嗎?張國棟說,設計中的女一號是有氣質的姑娘,不睡流氓。劉京偉問:我能演男一號嗎?張國棟說,不能,設計中的男一號是有追求的小夥子,不是流氓。劉京偉一口喝乾張國棟點的頂級烏龍,說:“你媽的,張國棟,這麼多年了,你對我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