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但她還是使勁用腳狠狠踢了一下昏迷不醒的他。
只有女人能讓他完全倒下。
“四靈血陣?哈。”
花弄影輕聲嘲笑。
“不完整的四靈之力,可不能使你長生不老,倒不如我們合歡的陰陽採補——”
“只要有短暫的力量,便夠了。”他低聲道,“只要力量,便夠了。”
“夠了?那隻會使你在力量的暴漲之下失去自我,被血陣之力吞噬殆盡!”
他撫摩著伏龍鼎粗糲的表面,許久,才開口道:“那又如何?”
“這個焚香谷的弟子,道行竟是不低,模樣也夠俊俏,不如……我采采他的陽氣……嘻嘻……”花弄影語氣極度挑逗地說著。
七殺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看什麼看,你快些轉過臉去,我要與他……”
他冷哼一聲,走向巖洞深處。
“喂,生氣了?喂喂,我剛才是逗你的!你也知道,我花弄影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說到後來感到自己也沒了底氣。
“以我之血,犧牲為匙。”
“……”
她愣了一愣,隨即道:“你在說什麼?”
“輪迴啟封,星命為誥。”
“什麼?”
“四靈歸位,血陣方成!”
紅光自巖洞深處爆出。
看到遠方山中的巖洞中散出奇異的光芒之後,伽羅煌催促鈴鐺座下的熊貓加快腳步。李詩若御起法寶,直衝向那洞口。
南宮師兄數日未歸,難道已然……中了妖人的奸計?
她的心中,一直懷有這惴惴不安的念頭。然而,她確信他還沒有死。他虛弱至極,卻還同她保有著那最微弱的一點兒聯絡。
她知道他還沒死!
巖洞之內,赫然站立著一個美貌的女子。
“南宮師兄!”李詩若看也不看那女子。她催動法寶,迅來到南宮烈近前。他渾身血跡斑斑,顯是受了重傷,但身上經脈卻未曾傷到,原來敵人未曾對他下過重手。
巖洞中的妖豔女子冷冷一笑道:“這便是你的男人麼?如此不堪一擊。”
“妖女!”李詩若祭起法寶陰陽對劍,登時巖洞之中青光大作,聲勢竟不比洞穴深處的紅光微弱半分。
“你把我的師兄,怎麼樣了?”
“呵,你的師兄?現在怕已不是你的了吧!我已對他施了沒有男人能夠抵抗的陰陽合歡咒,你這個南宮師兄,現在可是本姑娘的人了,哈哈哈哈!”
“你——!!!”
李詩若本知南宮烈絕無可能與這女子苟合,但天性使得她又對這妖豔女子的話語有幾分相信,不由得心中無名火起,怒喝道:“大膽妖女,口出狂言,無恥之極,看斬!”
話音未落,手中兩把細劍似已能夠領會主人的怒意,驟然升起,懸浮在半空之中。
“男人都無法戰勝我,你一個弱女子,還想逞能?”
花弄影說著舞動手中長鞭,那鞭在空中走了一套極詭異的路線,在她面前結成一片光網。
“我便以我這迷情網,試試你那陰陽對劍的威力!”
李詩若與花弄影纏鬥正酣,此時躺在巖洞之中的南宮烈漸漸甦醒,看到李詩若的雙股陰陽劍之後,低聲呢喃道:“李師妹……”
李詩若見南宮烈已醒來,便收了雙劍向他跳來。南宮烈心中一暖,想著在這生死關頭,果然真的是她來營救自己,不由暗自稱謝,不料李詩若劍光一閃,雌雄陰陽對劍竟向他劈砍而來。南宮烈渾身一激靈,連忙向一側閃開,那陰陽對劍中的太陰劍自他天靈蓋上擦頂而過,險些沒奪了他的性命。他連忙忍著身上劇痛,念動靈火訣,護住心口,同時大聲道:
“師妹,你怎麼——”
“南宮烈!”李詩若收回雙劍,怒色道:“你可曾揹著我與這女人苟合?!”
南宮烈不知所以,但聽到“揹著我”三字,心頭仍是一熱,疑惑道:“我倒是遭了她的暗算,許久不省人事,怎知……”
“哼!你敢誓?”
“我誓。”南宮烈手中結了個不動生死印,放在心口道:“我心裡只有一個位置!”
李詩若一驚,此時心中已是無限溫暖,對南宮烈的疑心早就煙消雲散。她狠狠瞪了花弄影一眼,氣憤道:“妖女,你這般信口胡言,險些毀了南宮師兄的清名!”
花弄影方才一直捂著嘴偷笑,此時已是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