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應該大度的消停一下麼,實際上,我最近一直在考慮怎麼和你說這件事,我其實也非常忐忑的,咱們稍微體諒一下對方不行麼?”
“忐忑?君小姐居然還會產生這種情緒麼?我看著你拿著獎盃諷刺我脾氣差的時候也沒有產生這種寶貴的情緒。”放射性的又諷刺了一句,接過資料後並沒有先開啟,而是狐疑的看過去,“看來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而且八成不會讓我開心,所以,君小姐考慮了這麼幾天最後還是決定讓我浪費寶貴的兩個小時後再接著讓我不高興?”
“……從某種程度來講,我覺得你最後會高興起來的。”君虞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指了指資料,讓他去看,古藍帆更狐疑了,漫不經心的開啟資料,掃過去,“好吧,我現在期待……”
話沒有說完,拿著資料夾的手指用力,指尖開始泛白,眼睛定格在資料上幾秒,然後嘴唇抖動了下,似乎在忍耐什麼東西,“所以,這就是你讓我看到的東西?”
君虞雙手合十,衝著他做了一個拜託的姿勢,“先不要發火,看完我們再聊好麼?”
古藍帆默不作聲的重新低頭,大力的掀開一頁,等他把這疊不怎麼厚的檔案看完之後合起來,“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說了,你給我這些東西是想委婉的告訴我你並不喜歡我做的東西是麼?”
來了來了,她就知道肯定有這一關的,她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好了,先不要發火,咱們好好的談一談,首先,我沒有不滿意你做的專輯,它相當的出色,我很真高興你能給我製作出這樣棒的音樂。”
“但是,這種型別的音樂我暫時不想嘗試第二次,實際上,我再這幾天考慮的時候有搜你近幾年做過的專輯,風格其實都差不到哪裡去,你就真的沒有感覺到厭倦麼,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能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先不要反駁我。”她看到古藍帆的身體前傾,立刻做了一個動作,語速變快,臉上帶著讓人甜美的笑容,“我自己是有眼睛和耳朵的,在你做《紅鯉》的時候,你的投入明顯比《如此美麗》要多。這只是一個雛形,我並不是想全盤的指揮,而是想……合作,既然我們都不想再去做這樣的專輯,為什麼我們不嘗試一下呢?”
那些資料裡是她對新專輯的一些構想,從歌曲到mv,甚至配樂都有涉及,還夾雜著她寫的那幾首歌。
“說完了?”古藍帆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眼睛嘲諷的看向她,“看來這半年來的追捧真的讓你有些忘乎所以了,腦袋都變的不清楚了。”
君虞嘴角抽了抽,做洗耳恭聽狀。
“你以為圈子裡沒有人這麼想麼?誰不想唱自己想唱的歌,誰不想把自己寫的歌打造成自己所想的樣子,誰想一直在唱那些沒多少質量的口水歌?”他的嘴角越扯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嘲諷的蔑視,“你以為真的沒有人嘗試麼?我在圈內已經呆了八年,和圈內的大部分人都合作過,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有。”
“你並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之前有很多人也找過我說過他們的想法,但是你現在已經在圈子裡看不到他們了。”因為他們已經完全被淘汰了,“運氣好點的,嘗試一次就適可而止,一張賣的非常慘的唱片吧並不會讓他們萬劫不復,運氣差一點的,一次就讓他們跌的頭破血流。”
“我認為他們甚至比你還要聰明一點,他們至少在樂壇稍微有點地位了之後才鼓起勇氣來向我提出這個要求,而君小姐你呢,你入圈甚至還不到一年,你的粉絲甚至還沒有那些人的歌迷來的忠誠,你現在告訴我想把專輯做成自己想的樣子,甚至不希望裡面有太多的舞曲。”越說越聲音越冷,看君虞的視線似乎在看一個腦殘,“你是不想混下去了,還是說腦子進水了。”
君虞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好吧,你成功讓我覺得我就是個白痴。”
“能意識到這件事說明你還不是特別笨,至少還有救。”他毫無誠意的冷笑兩聲,“如果你想做點自己想的東西,至少要等你真的站到了樂壇頂峰再說,你現在的地位,一張銷量滑鐵盧就足夠把你打落深淵,不要以為拿了最佳新人多了不起,每年都會有拿到那個獎,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裡?”連走還沒學好,就想和其他人一樣學著跑?
古藍帆其實並不討厭歌手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有些欣賞,有自己想做的東西,並且想把她做好,這本身是值得嘉獎的,但是至少要等自己又相當的話語權之後才去做,不然就是天高地厚。
他覺得他這番話已經說的已經夠直白了,如果君虞夠聰明已經能夠明白她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