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周圍的空間也扭曲了起來,“相見即是有緣,就讓我為諸位演奏一曲再走。”
不但是議長,先前見過君虞的人全都認出了君虞,尤其是議長,臉色陡然大變,君虞身後自然是空無一人,問天本來真就是激烈之音,比雷霆更勝,比電鳴更響,蒼茫大地,天地皆是不可忤逆,質問天地更是大逆不道,彈奏出這樣的質問之音更是要帶上破釜沉舟神擋殺神的氣勢,君虞其實是有些遺憾的,當初她站在礁石上練習這一小節的時候,海面可是憑空掀起了了滔天巨浪,而現在沒有水,只能形成無形的氣浪,視覺效果自然就差了些許。
不過這些只是她的遺憾,其他人的驚駭一點也沒有少,他們似乎只看到她現身,連說什麼都沒聽清楚,就頭疼欲裂起來,這樣的琴聲簡直是要把整個腦袋全都炸裂了。
身後的四人已經近在咫尺,扭頭衝著他們挑釁一笑,整個人就衝到了人群當中,在場的人全是大人物,現在他們相鬥,四人也不敢傷到他們,只看到君虞如游魚一樣在不住的穿梭,琵琶聲越來越裂,質問蒼天為何待眾生如此的殘忍,質問大地為何災荒連年,天地不甘,降下雷霆懲罰,地上裂開縫隙,無數的泉水從縫隙之中湧出,諸神在天地之上漠然一片,既然你對我不公!我自此不敬天不敬地,不敬諸神!只敬我自己!
雷霆欲盛,大雨傾盆,風雪違反時令同時出現,地上的逐漸再無容身之處!普通人就覺得頭疼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像無形的東西在吞噬他們的生存空間,而四人明顯的感覺到隨著彈奏周圍的氣場不斷變化,他們本來流暢的動作越來越凝滯,甚至眼前出現了一個個的幻覺一樣的扭曲,而和他們相反的自然是君虞了,君虞在人群當中越來越如魚得水,明明該無比的顯眼,他們卻覺得很難捕捉到她的蹤跡。
君虞:“就這點本事還想抓我?”
她自然不是隻會做挑釁的蠢貨,挑釁完這一茬之後瞅準機會,腳尖一點,直接扶搖直上,略過一些人頭頂,朝著早就看好的側門而去,順便把腳下的人全都踹向四人。
看君虞的模樣似乎是想溜,而四人卻心裡一涼,從現在就看出來君虞並不是那種年少氣盛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那她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在君虞剛剛閃身從側門衝過去,宴會廳的幾根柱子恍如受到了重擊,憑空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擴大,天花板上也開始簌簌落土,魔音環繞的諸位回過神來就看到整個宴會廳就要塌了!
“救我!”
“快走!”
“你們四個不準走!”
幾乎是兵荒馬亂的一片,他們四個根本沒有辦法脫身,已經有人認出了他們,命令他們趕緊送他們出去,現在就要塌了!馬上就要塌了!
留下這麼一個大麻煩,君虞只覺得痛快,沒有絲毫的停留——她現在還不想和機甲對上,現在先走為妙,至於那些被陰了一把的人,她只能不厚道的說一句算你活該,如果宴會廳換成現在的材料,也就是製作戰艦飛船的那種超級堅固材料,她最後或許也能弄斷,但是絕對不會這麼輕鬆,有好用的材料不用,非要用這樣的復古建築,嘖嘖,不埋你們埋誰啊。
弄出來這麼一個大攤子,她確實不是為了單純的出氣,若是單純的出氣她該去找隨寒才是,她只想想她都應付了這四個人了,只拿了一定皇冠實在是太虧了,她決定去隨寒說的那個國庫的地方看看,據說那是第一任總統留下來的,裡面滿是金銀珠寶,被陰了一把之後,先前的收穫也讓她受打擊,對這個國庫也沒有報太大的期望。
先看看再說。
宴會廳還是塌了,動靜怕是整個宮殿都聽到了,所有人都朝著那邊湧去,應該是準備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這倒是便宜了君虞,她躲著那些高大的機甲,那些帶著武器計程車兵她根本沒有放在眼中,腳上的高跟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光著腳上沾著一點灰塵,越發顯得瑩潤如玉,額頭上微微溼潤,黑髮黏在上面,這就是君虞再和隨寒見面的模樣。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