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和激動讓我一時不知所措,看向君臨鶴,他對著我點點頭,然後,離歌在楚翊和君臨鶴的攙扶中,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似乎這幾步路對離歌來說,已是極限,薄汗滲出了他地額頭,白皙的臉也因此而變得潮紅。可是,他笑著,笑得很開心,他握住了我的手,呼吸漸漸平穩:“小舒,別離開我。”
“恩!”我重重點頭,緊緊地,緊緊地握住了他的雙手。
金光燦燦的舒府下,我們四人,久久佇立,門內,是小蕾和加菲歡快的身影。
“夫人,熱水來了。”小丫鬟只有十六歲,很巧的,名字裡帶著一個晴字,讓我想起護國府裡的晴兒,很是懷念。
“下去吧,晴兒。”
“是。”小晴帶上了房門。
我扶起離歌,開始解開他的衣衫,一直以來,只有離歌地洗漱,我不會讓任何人插手。就算楚翊也不行,我才不要讓別人看見我親親小離地身體呢。
用溼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身體,清澈地水裡漂浮著清香的花瓣,將他水下的身體遮蓋地若隱若現。
“小離,你現在能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下瞟,“哎,我不能跟一個木頭人嘿咻嘿咻啊,小離,你快點好啊……”從離歌的身後,環抱住他,窩在他修長的頸邊,若是我真的養成吃素的習慣,待你好了,想吃葷,就別怪我餓著你。
“小舒,我的小舒。”靜靜的屋內響起輕輕的水聲,他握住了我的手臂,赤裸的手臂上沾著片片花瓣,瑩瑩的水光在燭火下,染上了一層金黃。
“我的小舒……很冷……”他鬆開了手,轉過身,凝望著我,“你是誰?”
很冷?對啊。我趕緊將手在空氣裡甩啊甩,甩冷了放在他的臉上:“我是你的小舒,我很冷。”
離歌笑了,他伸出手,摸上了我的臉:“小舒……”他靠近我,發愣的片刻間,他竟是到了我的面前,那雙明亮的眼睛,那漂亮的,橘紅的唇,我終於忍不住,吻了上去,輕輕的,貼上他微涼的唇。
與以往一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靜靜的離歌,靜靜的吻,心再次沉到了腳底,拉開與離歌的距離,他清澈明亮地看著我,讓我還有了一種褻瀆的罪惡感。
“小舒。”離歌忽然扣住了我退後的肩膀,“別走。”
“我沒走。”
“我要……”
“誒?”
“要……”
“啊?”
忽然,離歌貼上了我的唇,我一驚,剎那之間,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唇上,離歌甦醒了嗎?還是他這個那個恢復了?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就在我閉上眼睛,想等待“狂風暴雨”的時候,離歌竟然退開了,我傻傻地等了半天,然後,只得到了一句話:“我的小舒,是冷的……”
“小離……”我都快哭了,“你難道忘記只要我生了孩子,體溫就會正常嗎……你不可以這樣折磨我啊……”我抱住他“哀號”。而他還是那句話:“我的小舒,是冷的。”
鬱悶地走出院子,虧楚翊還為我和離歌著想,早早地就把小蕾哄回自己房間,結果,二人世界還是沒有享受成。
遙望星空,春天,還沒來嗎。
冰冷的空氣中飄來一陣冷豔的酒香,一點,一點,白色的圓點飄落眼前,竟是……下雪了……這已經是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幾場雪了?
數不清了,時間,在指縫間流逝。
夜下的假山漸漸被雪花覆蓋,一座四角小亭立在假山之間。裡面,一青衣男子正對雪獨酌,雪夜下的容貌清清冷冷,透著幾分哀傷。是楚翊。
“哪有冬天喝凝霜的。”我提裙而入,輕撣白裘上的殘雪。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外頭天冷。”
“我出來乘涼,哎……”拿過凝霜,正好,順便降火。
“乘涼?”楚翊有些茫然,我輕笑:“楚翊,如果將來遇到風雪音,你會如何?”有些事情,必然會面對。
楚翊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雙手將白瓷的酒杯交握在手中:“只求夫人饒她一命。”
“饒她一命?楚翊,你在說笑吧,我只是問你萬一遇到她會如何而已……”
“夫人。”楚翊輕輕打斷了我,目光依舊落在他手中的白瓷酒杯,“在村子裡的時候,夫人總是寫時機二字。”
長長地,吸入帶著雪特有的清香的空氣,望入茫茫雪夜,黑夜裡是點點白花。
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