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沈雅琴已經在坐在裡面的大廳之中;依然是頭載玄晨冠;身著銷金衣;真仙天姿;坐在一張坐椅上朝著柳隨雲微微嗔道:“還知道回來”
柳隨雲帶著笑容答道:“弟子回來了;師孃”
在經過這一次巡禮與水月秘境的試煉之後;柳隨雲在道心上進步不小;與平時看到的真仙天姿不同;柳隨雲有些疼惜地看到沈雅琴眼神中的一絲疲憊:“弟子給師孃跪安了”
“起來吧”沈雅琴還是一臉肅穆地說道:“在外面鬼混了那麼久;現在終於知道回來了?”
“弟子錯了麻煩師孃替弟子鎮守那麼久的靈霧峰。”柳隨雲姿態放得很低:“請師孃責罰”
“把手心拿出來”
平時沈雅琴處置柳隨雲;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可是這一回她神情格外穆肅;不知道為什麼事動了真怒;柳隨雲有點膽怯的感覺:“師孃;弟子錯了”
“哼”沈雅琴嗔怒道:“靈霧峰的事;遲點再跟你算師孃交代你出去巡禮是於什麼的?知道錯在哪了吧?那段時間;整個神霄山都把壓力集中到我這邊;至少有六七位金丹修士說我教徒無方;教出一個天虹宗的奸細”
“你倒是好;一會把責任推給蝕骨真魔宗;一會又說是無上魔宗的陰謀;輕輕鬆鬆;卻不知道師孃的難處”沈雅琴繼續嗔怒道:“就是想要搞大;也要跟師孃通聲氣啊;若是師孃頂住了壓力;到時候宗裡隨便來個金丹修士或是築基修士;就能打殺了你”
師孃說的是這件事啊柳隨雲一時間有些內疚;他當時聲勢鬧得整個東華三宗都知道他柳隨雲的名字;甚至許多元嬰修士見面;第一件事就是首先提起重華峰的小徒弟;整個東華三宗的大修士都不得不緊緊地盯住了柳隨雲的每一個大動作。
只不過神霄派與天虹宗鬥法了幾百年;雖然雙方始終沒有決出真正的勝負;但是神霄宗內與天虹宗與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修士太多;而且強硬的主戰派也不在少數;柳隨雲打破了他們的圖謀;知道事後肯定會有許多壓力;因此他直接就把爛攤子扔給了顧山河;自己與郭慧君跑去渡蜜月;只是現在她才想到這麼作有所不妥。
自己固然是拍拍屁股走人;可是那些對於柳隨雲不滿的同門;除了壓力施加到顧山河那邊之外;還可以朝著沈雅琴開火;若是師孃頂住了全部的壓力;早就有人跑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師孃這一回是受了自己的牽連;在整個神霄山的重壓之下恐怕很不好受。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是指現在這種情形;柳隨雲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孃;對不起;是弟子考慮不周全”
“你一會推給蝕骨真魔宗;一會推給無上魔宗也就罷了;我有點壓力就有點壓力吧;用分景劍一劍破去就是了”沈雅琴還有更多的不滿:“可是等到真相大白;我們重華峰揚眉吐氣;整個神霄宗都在找你的時候;你卻跑得無影無蹤;我本來以為你是繼續上路做你的巡禮使;結果倒好;你是跟郭姑娘跑去渡蜜月去了”
“師孃;是弟子的錯;是弟子的錯”柳隨雲立即認錯道:“弟子不應當放棄巡禮之責”
“整個神霄宗都在找你”沈雅琴繼續說道:“天虹宗的那位安知魚道友;天天到重華峰來找你;我還替你辯護了幾句;可你倒好;又一聲不吭;直接就跑到水月秘境參加試煉去了”
柳隨雲還能說些什麼;他知道沈雅琴又是雷聲大雨點小;這手心多半打不下去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連累師孃擔心;他就說道:“弟子錯了;弟子真的知道錯了;請師孃盡情責罰弟子。”
“還知道錯?”沈雅琴狠狠地瞪了柳隨雲一眼:“整個重華峰;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參加水月秘境試煉的人;我且問你;這一次試煉有誰指使沒有?你怎麼弄到進入秘境的令符?”
柳隨雲不敢出賣大師兄;冷汗都沁在額頭:“弟子只是想淬鍊一下道心而已;沒有多想;剛好巡禮途中弄到了一枚秘境試煉的令符;就跑去參加試煉淬鍊一下道心。”
沈雅琴倒是相信自己弟子的說辭:“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師孃替你又操了好多天的心;好不容易水月秘境的試煉結束了;我們神霄派出去試煉的弟子都回來了;結果我沒看到你的身影;害我擔心了半天……”
柳隨雲卻聽出了沈雅琴話裡的意思:“師孃跑去接弟子回山了?”
“沒有”沈雅琴一口否認了自己剛剛說過的事實;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結果我才搞清楚;原來你是又跑去跟郭姑娘渡蜜月;而且還在水月秘境勾搭上什麼瓊兒雀兒了;你說該不該罰”
“該罰;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