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動,快速至極,眾人只瞧見紅影一動,眨眼之間便沒了人影,猶如鬼魅一般。
狄雲這邊與任盈盈和向問天糾纏,他武功比之向問天和任盈盈高了些許,自然不足話下。他心裡擔心東方不敗,得了空當便抽身而走,舉劍“叮”的攔下令狐沖。兩劍相碰,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直疼。
“狄兄。”令狐沖見狄雲過來與他為難,手中的劍放慢了一些動作。他感激狄雲救他性命,怎麼也不能恩將仇報。
“你手軟什麼!”任我行見了喝道:“這人是楊蓮亭!東方不敗的走狗!也好一併殺了。”
令狐沖心裡遲疑,他雖然只見過狄雲幾面,但都是好印象,哪裡想到這個人是日月神教的大總管?只是他對於魔教沒有別人的那麼偏激,對於曲洋等人也是佩服的很。
此時此刻,狄雲還是一身喜服,大紅的綢緞長袍,與東方不敗的衣服款式一模一樣,只是長短身量有所區別。令狐沖瞧著就想到任我行說的話,說是今天東方不敗大婚,主院定然不會安排人手,是殺東方不敗的最好時機。只是他沒想到這大婚的另一個主角,竟是也是個男人。
令狐沖想到此處,手中招式更是亂了,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林平之。不禁右手挽了個劍花,卡住狄雲的寶劍,焦急著說道:“狄兄,我前來只是想問清楚我小師弟林平之的下落!”
“林平之?”狄雲一愣,被問懵了頭,他哪裡見過林平之,更別說知道他的下落了。
令狐沖以為他是不想告訴自己,更是著急,說道:“小師弟他根本不知道辟邪劍譜的下落。狄兄你將他放了吧。”
狄雲更是暈了頭,難不成對方以為林平之被困在了日月神教裡?!
狄雲還來不及辯解就聽東方不敗一陣大笑,“令狐沖你不禁迂腐的很,還蠢的很,被人利用了還傻呵呵的,當真有趣!”
令狐沖一愣,被人利用了?就在此當,被狄雲一卷,奪了長劍。
“令狐兄,林平之不在黑木崖。”狄雲說道。
令狐沖一陣怔愣,隨即轉頭看向向問天。只是向問天根本沒有時間顧及這些,軟鞭被削了一半,勉強糾纏著狄雲。
東方不敗與任我行對峙,兩人武功雖然不至於懸殊,只是也相差著一截。任我行被逼的步步後退,只得守住全身大穴要害,狼狽的很。一身武功都施展不開,什麼吸星大法也不得用,對方的身法太快,根本來不及施展。
東方不敗沒有下殺招,緊逼著,說道:“任教主,本座還有話與你說,你緊張什麼,不會這麼快要了你的命的。”
他說的平平靜靜,只是任我行額上都出了冷汗,手上不敢怠慢,快速的劃去對方的招式。
就聽東方不敗接著說道:“你也怨不得本座把你關在西湖地牢十二年,且不說什麼成者王敗者寇的話。你提拔本座,本座自然感激,只是任教主也沒安什麼好心罷,早就提防著本座了。那本葵花寶典不就是任教主新手送的?”說著聲音有些寒冷,繼續道:“你是覺得了練了這葵花寶典,不男不女的,就算武功第一也是個妖怪,怎麼可能再當著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是沒想到這十二年本座當的安安穩穩。任教主倒是說說此時的日月神教比之十二年前如何?”
任我行哪裡還有說話的時間,屏氣運功,片刻不敢停頓,只怕一個不留神,被東方不敗抓到破綻,那時候可就不妙了。
“不過,現在本座對任教主可沒有一點怨恨了。”東方不敗說的輕鬆,微微一笑,說道:“難得任教主巴巴的跑過來觀禮,今日是本座的大好日子。從此之後,不管是這教主之位,就算什麼也沒有了,也會有人陪著有人說話。任教主你也可以死的瞑目了吧。”
任我行聽的一驚,心道對方是要下殺招了,趕緊疾步後退。只是哪裡有東方不敗的速度快,吃了一掌,被一股力道拍出七八步遠,直接摔到再低。
“且慢!”
東方不敗就要一個縱身追過去,就聽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正是任盈盈的聲音。只是這聲音中還帶著斷斷續續的哭聲。
東方不敗立時長眉怒挑了起來,幾乎全身骨骼都氣得有些發抖,“咯咯”作響。
狄雲也是吃了一驚,只瞧見任盈盈一個起落,飛身站在與東方不敗七八步的地方,她一隻手提著的不是小狄雲還會是誰?!
小狄雲被她提在手裡,難受的哭個不停,他年歲還小,說話不甚清楚,只能偶爾的聽出來是在叫孃親和爹爹,除外便是哼哼唧唧的抽泣。聽的狄雲心裡一陣難受,臉色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