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材高挑,幽瞳雪膚,殷紅的雙唇幾乎能攝了人的魂魄去。她膚色白皙,又穿著一件紅色的斗篷,更是襯得整個人說不出的好看。
女人進了客棧,脫脫掉斗篷,裡面竟又是一身的紅衣紅裙!領子高高的,嚴嚴實實,直扣到下巴上。
趙老實和夥計見了,都是目瞪口呆。他經營客棧多年,來來往往的客人見了許多,還真沒見過這麼喜歡紅色的人!兩人他雖然覺得奇怪,卻也不由得魂蕩神馳,只覺這女人一身紅衣紅裙,真是再美不過。
那男人叫了好兩聲,趙老實才慌忙回過神來,踢了夥計一腳,趕著上去生火上茶。
他到這時方才注意到,這男人氣宇昂藏,也是個頂尖兒的漂亮人物。他一手提了把長刀,一手執著那女人的手,兩人並肩而立,正是神仙眷侶也似一雙璧人。
男人要了一間上房,要了幾樣小菜,和女人坐到靠牆的一張桌旁。女人帶了一個極精緻的鳥籠,吃了幾口菜,就放了筷子,喂那籠中的一隻小鴿子。她從進了客棧的門,臉上神情就始終冷冷的,店裡的一切,瞧都沒有瞧一眼,但這時微微低著頭,神情卻又說不出的溫柔。
那男人見了,笑了笑,把鳥籠提開了,擱在一邊,又把筷子塞回她手裡。女人這才又慢慢地吃了幾口。男人的樣子開心極了,但自己卻像是又忘了吃飯,只顧著給她夾菜倒水,笑著看她,樣子溫柔至極。
就在這時候,外面又是一陣馬蹄聲。
跟著,就進來了一個少女。
這騎馬來的少女一身的鵝黃衫子,揹著長弓,竟也是個大美人!只是先那女子,雖然纖弱嫋娜,叫人憐惜,但不知為何,總有種揮之不去的冷酷。這後來進門的少女,容貌嬌豔,嬌豔嫵媚裡帶了幾分英氣,看來倒極是天真灑脫。
趙老實假意算帳,只在櫃檯後偷看。
便看那少女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也走到那對男女那一桌,在那女人對面坐下了。那女人容色不變,不知怎地,卻忽然就生出一種凌厲之感。她放了筷子,低聲說了句什麼,就和那男人一起站起來,向樓上客房走去。
那少女倉惶起身,站在樓梯下仰頭望著他們,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眼神像是有些無奈,卻還是扶著那女人上樓去了。
這天晚上,這三個人都在客棧裡住下了。先來的一對男女想是夫妻,合要了一間房,後來騎馬的少女獨自住了一間房。
客棧裡一日之內,竟來了兩個這樣出眾的美人,卻是前所未有之事。這一夜,非但趙老實睡不著覺,就連平日裡總是倒頭就睡的夥計也在鋪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
趙老實睡不著覺,到了半夜裡,還聽到樓上那對夫婦房裡不時傳出動靜來。他先還以為,少年夫妻,又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也難怪如此,但仔細聽聽,卻原來是在爭執什麼。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那男人一個人下了樓,那少女卻早已起來了,叫了一個饅頭一碗稀粥,坐在火爐邊吃飯。
她見了那男人,就要站起來,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卻還是坐下了,神色落寞,怔怔地望著地面。
男人叫住趙老實,說:“趙老闆,今天我夫人身體不大舒服,我們要再住一天。”
那少女想也不想抬頭道:“老闆,我也再住一天!”
男人聽了,回頭看向她。
少女咬著嘴唇,樣子倔強極了。
男人看她半天,不忍心似的,低低叫了聲:“凌霄。”
“凌霄!”
趙老實說到此處,韋長歌和蘇妄言不約而同驚呼了一聲。
呼聲未絕,一旁王隨風和馬有泰已同時霍然起身,異口同聲地問道:“韋堡主認識她?!”
韋長歌和蘇妄言對望一眼,只看彼此臉上,都是疑慮重重。
韋長歌敷衍似的笑了笑道:“說來話長,一會兒再細說吧。”
馬、王二人心頭暗驚,卻還是隻得坐下了。
趙老實抹了把臉:“應該是這名字沒錯,反正大家都管她叫凌大小姐。”
蘇妄言又問:“那先來的那對夫婦又是什麼人?”
“那男人姓駱,跟他一起進門的是他夫人,姓花,人家都叫她駱夫人。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夫妻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
蘇妄言詫道:“那男子姓駱,夫人姓花,都是武林中的有名人物?”
側頭想了想,臉色一變,脫口驚道:“那女人愛穿紅色衣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