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場。
沒有人知道,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在想些什麼。
每每看到網上那些質疑汙衊川軍的貼子的時候,王亮真的是想把他們抓起來,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川人那種痛苦的滋味。
那些失去兒子的老父親老母親。
那些失去丈夫的妻子。
那些和爸爸素未謀面的孩子們。
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對川人們虧欠的實在是太多了。
0382 有人浴血沙場,有人苟且偷安
0382 有人浴血沙場,有人苟且偷安
有一幅畫面,王亮永遠都忘不了。
看著那一個個身負重傷被拋棄下的弟兄,當時在行進隊伍中的川軍士兵們,睹景生情,邊走邊哭。
想想前幾天,他們是一起出川的。
有痛哭失聲者,也有義憤填膺者,不由得破口大罵道:“狗日的,把兄弟都扔得,這一下好吃空缺了!”
是啊。
扔掉了這麼多人,能節省下不少的糧食了。
其實川軍也沒有啥糧食。
出川的時候攜帶的那點糧食沒有幾天就徹底消耗光了。
在投入戰場後,常凱申壓根就沒有給這支非嫡系的部隊配屬兵站,提供後勤保障。
川軍打從一進入戰場,除了執行上峰下達的作戰命令,衣食住行方面的事情就需要自己去解決了。
兵荒馬亂的,怎麼搞糧食,從哪搞糧食。
只能依靠當地的老百姓支援,但這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人數龐大的部隊,湊合吃個一頓兩頓還算勉強。
老百姓們的家裡也沒有餘量啊。
再後來,日本鬼子在瞭解到這一情況後,但凡是城破,見人就殺,殺得乾乾淨淨。
川軍唯一的糧食來源就被切斷了。
長途行軍,連餐不得食,弄得官兵們飢疲不堪。
甚至連挖戰壕修築陣地的力氣都沒有了,拿什麼去同日本鬼子拼命。
再加上一些更為客觀的條件,川人來到北方,一部分水土不服,發燒感冒是常事。
放在現在,這都不是事。
但在戰場上,你得上了這些病,基本上就被宣判了死刑。
王亮道:“閻錫山在歷次總結戰役的會議中屢屢指責川軍作戰不力,軍紀太壞,卻閉口不談川軍所面臨的實際困境,這到底是何居心?”
王亮還是當年一次衝突的見證者。
一九三七年川軍出川,都是自籌路費。
粗布衣服、斗笠草鞋,外加一支川造或漢陽造步槍,就是川軍士兵的標配裝備。
所謂的步槍,大多都是放兩槍就需要拆卸重新檢修的老古董。
每個師也就僅僅配備了數門迫擊炮,山炮和野炮一門都沒有。
軍餉?
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亮記得川軍的一位將軍是這樣同部下說的:“我們是抗日隊伍,領餉的事就暫時別提了。”
好,領不領錢的也就不說了。
一到地方,上峰的命令就來了。
去阻擊日軍。
但連一份精確的地圖,日軍的兵力以及火力配備的情報都不給提供。
這仗怎麼去打?
第一次作戰,川軍就遭遇到了飛機、坦克和重炮的連續瘋狂打擊。
甚至連日本鬼子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呢,損失就過半。
接連打了幾仗,糧草告急。
到了最後只能吃餵馬的胡豆來充飢。
拿著常凱申的手令,去找特派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鼎文想領裝備、換棉衣,蔣鼎文自然不認賬,把皮球踢給了閻錫山。
王亮冷笑道:“我告訴大家在川軍浴血奮戰的時候,中央軍的蔣鼎文在忙些什麼呢。”
濫用職權大發國難財。
他的膽子為什麼那麼大?
因為他深諳常凱申對下屬‘只准腐化,不準惡化’的政策。
徇私枉法,貪汙成性,狂嫖濫賭,成了有名的腐化將軍。
透過貪汙受賄、投機經商聚斂的私產,數額觸目驚心。
“我們的這位國民革命軍軍人,有一妻兩妾,還強佔了京劇名角粉牡丹。”
“長期的yin亂,讓他染上了嚴重的性病,由花柳病專家楊槐堂作為貼身醫生,專給他治姓病。楊槐堂也因此受寵,一直追隨蔣鼎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