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一時刻,在H賓館五零五號房間。
崔九俯視著倒在地板上的男人,給他吃了很多安眠藥,要過很久才能醒來,可以殺死他,但是覺得沒必要,就只下了安眠藥。
男人名叫郭一文,是在日韓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從事秘密販賣毒品,做中間人。他想知道的是給郭提供毒品的人,即那七個傢伙的情況,死了四個,現在只剩三個了。可是郭一文對他們也好像不大清楚。他需要東西就往A處打電話,告訴其聯絡的電話號碼,然後等那邊聯絡,一段時間之後,那邊就打來電話,定下見面場所和時間,大家都做得很小心謹慎。�
A是漢城地區的電話號碼,這邊的暗號是“買東西”,對上暗號講好條件後,那邊一聲不響地掛上電話。郭一文又說那邊一直是女人接的電話,那邊打來電話使用的暗號是“基督徒”,然後雙方開始放下心來討價還價。�
作為一個運輸毒品的人,郭一文可真夠膽小的。留著淚哀求給自己一條生路,只好逼著他吃下了安眠藥。崔九開始想著要不要把他交給警察,又怕他暴露了A,只好作罷。�
他把黑包裡裝著白色粉末的小塑膠袋全部拿出來,開啟塑膠袋把市價五千萬的毒品倒進水池,讓水嘩嘩沖掉。現在姓郭的可回不了日本了。�
過了一會兒,他打電話給大韓航空釜山分公司定了一張四點十分出發到漢城的機票,剛放下話筒,電話鈴就響了。�
他被電話鈴嚇了一跳,最後小心翼翼地拿起話筒,傳來一個男人斟詞酌句的話語。�
“是崔九先生吧?”
聲音很陌生,難道警察已經包圍了他?他想了一下回答道:
“您是哪位?”�
“我只是告訴您一些事情,您仔細聽清楚。您的家已經被警察控制了,不要冒險回去,不僅是警察,那些犯人們也在找你。”
“你,你是誰?不是警察嗎?”
“好,再見!”�
電話斷了,傳來嘟嘟聲。�
“喂!喂!”�
沒有應答,掛了電話,擦去額頭上的汗。是誰呢?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完全陌生的聲音,到底會是誰呢?像遇到了鬼一樣,他遠遠看著電話機,剛才會不會是幻聽?不,明明是人的聲音。�
最後,他給漢城的私家司機打了電話,司機住的是租來的房子,還好主人家有電話。馬文祖接到主人的電話,很慌張,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情況告訴了他。
“今天我去了一趟警署,車子已經被緝拿了,警察正在找先生您。”
“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您,您會怎麼辦?”�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只要先生來電話,我就會告訴您情況的。”
“謝謝。”�
不知道桌子上的玫瑰花怎樣了?從口袋裡拿出白色的貝殼出了門,把郭一文扔在房間裡。
他首先去銀行存錢,在原來的賬號里加了二千萬,一下子存五千萬的話怕引起懷疑,把另外三千萬存入另外兩家銀行。處理好這樣一筆鉅款後,心裡輕鬆了不少。有這樣一筆錢,跑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夠了。�
接著,他去了一家文具店,買來黑墨水和筆、刮鬍子刀,找了一家旅館,關上房門開始工作。�
首先用刮鬍子刀小心翼翼地撥開居民身份證的塑膠薄膜,還好“崔九”兩個字中間空著不少地方。他用筆蘸了黑墨水,在“崔”和“九”之間寫上一個“一”字,等到字跡幹了之後,再在“九”字的右邊加上一個“日”字。“九”變成了“旭”,“崔九”就成了“崔一旭”。現在只剩下把塑膠薄膜重新粘上了,這可需要專門技術。�
他出了旅館四處找這樣的店,結果十分鐘後就找到了一家。�
“做這個價格比較貴。”�
中年店主知道是要偽造,故意抬高了價格。�
“這是違法的,我們也要擔風險,不過我們不會多嘴的。”�
“請快點幫我做好,時間不夠了。”�
店主要了兩萬元,崔九二話不說給了他。
二十分鐘後,他從店裡出來,看看錶,匆匆吃了一碗炸醬麵當午飯。�
當他到達機場的時候,大牆上的鐘正指著三點二十五分。辦完手續往出口走去的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過。他停下來看那人的背影,那人好像是來晚了,顯得慌慌張張的。�
過了一會兒,男人排在隊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