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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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確認他是去了洗手間後,慢慢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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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女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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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去解個手。”�
他慢慢地向洗手間走去,音樂聲震天響,聽到男男女女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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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標有洗手間的地方走去,有樓梯,很長的樓梯,他慢慢地上了樓梯。洗手間的入口處堆著空啤酒瓶箱子。洗手間的門開著,沒有人。大便間有兩個,右邊的門開著,左邊的關著,裡面傳來吐痰的聲音。他出去拿了一個啤酒瓶,音樂小下去,又重新響起來,響得連在洗手間也聽得見。�
重新走進洗手間,在大便間外等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門鎖著算你運氣,門開著就是我的運氣了。汗水不斷流下來,眼睛生疼生疼。開啟洗手間的門往外看,沒人上來,他突然發起抖來,一把拉開大便間的門。不知是因為太急,還是因為太過於粗心大意,朝天鼻竟然沒有關門。兩人的視線一交接,朝天鼻皺緊眉頭,好像對不敲門就進來的行為感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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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嗎?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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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站在門邊的小個子喊,很奇怪他為什麼一動不動,然後他好像明白過來,這時看到了小個子。
他對這站在門邊的小個子喊,很奇怪他為什麼一動不動,然後他好像明白過來,這時看到了小個子手裡拿著的酒瓶。他右手提起褲子,還來不及喊叫,啤酒瓶已經朝他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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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啤酒瓶的碎片四濺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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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
朝天鼻的腦袋垂下來,崔九用破碎的啤酒瓶對準他粗壯的脖子亂砍,發瘋一樣亂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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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妻子報仇的!我要你死個明白!”�
他沙啞的聲音完全被音樂蓋住了,玻璃都掉了,只剩下手裡的一小塊。他拿出匕首捅朝天鼻的背部。關上門,洗乾淨滿是鮮血的手,出了洗手間。正好酒吧的一個老闆娘走了上來。
朝天鼻也確實厲害,
被砍成這個樣子居然沒死,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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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憋得厲害,老闆娘慌慌張張走進洗手間,看到大便間裡爬出來一個男人,像個血鬼。老闆娘被嚇壞了,呆呆站著,直到尿撒在褲襠裡才醒過來。�
“啊!救,救命!”跑出洗手間,她滾下樓梯。音樂停了,人們都圍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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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鬼!”老闆娘跌倒在地上,指著樓梯上面。兩名侍者拿起棍子跑上樓梯,這時洗手間的門開了,出現了一張全是血的人臉。�
“是誰?”�
侍者高喊著往後退,拖著身子爬出洗手間的朝天鼻扶著牆壁,撐起身子滾下樓梯。在悲鳴和尖叫聲中,有一個人跑得最快,正是那沒有眉毛的捲毛。�
“死人了!”�
“叫警察!快!”�
“趕快送到醫院去!醫院在哪兒?”
人們紛紛看著滾下樓梯的渾身是血的男人,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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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捲毛從總服務檯接過鑰匙,乘電梯上了七樓,開了七零九號的房門進去。這時看到隔壁七一二號房間的門開了又關上,不過他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他開了燈坐在桌子前開始打電話。拿起話筒,讓話務員接漢城後撥了號碼,不久訊號通了。�
“我是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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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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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沒眉毛的傢伙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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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大事情了。”�
“什麼事?”�
“朝天鼻被殺了,好像是那傢伙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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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見到那傢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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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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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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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K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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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還在那兒?趕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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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
“等一下,東西給他們了嗎?”�
“是的,給他們了,錢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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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逃!那傢伙叫崔九,警察正在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