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三零九號。”斜視眼笑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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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九號？現在沒人。”�

“主人叫崔九是吧？不久前死了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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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看著面相兇惡的男人，門衛覺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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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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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斜視眼提問，鷹鉤鼻只是在一旁嚼著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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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昨天晚上出去的……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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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說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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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他是不是戴眼鏡？”�

“這個嘛，以前他是戴眼鏡的，最近沒看到他戴。”�

兩人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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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請問你們是誰？”�

門衛攔住要往裡衝的兩個人，鷹鉤鼻平靜地答道：“我們……是從市警察局來的，有事情要調查一下。不要告訴別人我們來過。知道了嗎？”�

他拿出一張類似身份證的東西在門衛眼前晃了一下，馬上放回夾克口袋裡，露出腰間的手銬。�

“是是，我明白。”門衛的態度和剛才截然相反，對他們點頭哈腰。兩人先出來進入一家茶館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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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吧？”斜視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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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鷹鉤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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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那小子，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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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現在怎麼辦？”�

“只能等，等到那傢伙出現。”�

不知是不是因為口渴，兩個人不斷地喝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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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代老婆向咱們報仇。”�

“還不能斷定就是那傢伙，戴眼鏡的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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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那怎麼辦？”�

斜視眼焦躁地看著鷹鉤鼻，鷹鉤鼻理理鬈髮說：“去他家裡看看，可能會發現什麼。”�

“好。”�

兩人從茶館裡出來，重新朝公寓走去，門衛一看到他們，深深地鞠了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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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歡迎，他還沒回來。”�

“啊，好的，你有鑰匙吧？備用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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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

“去開門，我們要調查。”�

“好的。”�

深信無疑他們是警察的門衛毫不猶豫地拿出備用鑰匙上了三零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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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絕對不能說我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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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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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門衛從小的心願就是成為一名警察，特別是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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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由於學歷只有初中畢業，再加上身高容貌都不合格，他只好把心願埋在心裡。所以對他而言，刑警是威嚴不可侵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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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衝進房內，可能是因為只有男人住，房裡一片狼藉，沒有一件整齊的東西，地上都是垃圾。超過三十坪的公寓很寬敞，共有三間房，其中只有一間鎖著門。兩人四處檢視，卻沒發現什麼。�

最後，他們來到鎖著的房間前面，斜視眼掏出匕首刺破房門把手旁邊的一個小洞，把鎖取下來。兩人走了進去，室內掛著厚厚的窗簾，雖然是大白天，房裡漆黑一片。�

開了燈，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朵鮮豔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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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

斜視眼低低叫出聲。接著，兩人就像冰雕一樣呆呆地站住了。�

牆壁上胡亂貼著幾十張畫像——畫的正是他們七個人的臉。兩人站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畫像前陣陣發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看到已死的梁仁植和小鬍子的畫像上畫著大大的紅叉，忍不住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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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奉巖推開B洞事務所的房門進去，裡面辦事的人很多，工作人員沒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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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找個機會和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工作人員看了看他的身份證，取出一張卡片，正是崔九的居民身份證。�

一看到貼在上面的照片，他的心就沉了下去，這位戴眼鏡的醜男人和尹美淑說的男人太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