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回到府中已是第二天早上。
當範閒歸來的時候,一進待客廳,便看到有京都府尹的差役過來,說是範閒行兇,要帶範閒去衙門協助查案。
而柳如玉則是直接了當的說範閒不在。
結果柳如玉話剛說完,範閒就露面了。
差役當即就要捉拿範閒,結果範閒表示,被告上了府衙,他才會去。
差役無奈,只能回去覆命。
差役走後,範閒找到張浩,問道:“師傅,你那個易容術保險嗎?”
張浩瞥了一眼範閒,然後將昨晚的細節和範閒說了一下。
這葉輕眉在鑑查院外的石碑上的內容,明顯是在推崇法制和平等,範閒更不可能知法犯法,他可以打郭寶坤,但是必須要能用法律給自己脫罪,而不能以勢壓人。
所以範閒此時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差役又來了,告知範閒,原告郭寶坤已經到了府衙。
範閒便跟著差役出發了。
張浩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等會肯定會有樂子的,瞧樂子是人之本性。
當範閒到達府衙的時候,京都府尹還沒到,張浩也跟著進去了,並說明了,本人是範閒的訟師。
差役經過範閒的確認後,也是進到了府衙,結果一進到府衙,就看到堂中擺著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全身被繃帶包裹的人型物體。
張浩看到這東西時,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而郭寶坤的訟師賀宗緯聽到笑聲,怒視張浩。
“你在笑什麼?”
張浩聞言,收斂起笑容,說道:“我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聽到這話,範閒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賀宗緯轉頭看向範閒,問道:“你又在笑什麼,伱也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嗎?”
接著就聽賀宗緯說道:“我看你們就是在笑郭公子,你們這兩個狂徒,將郭公子打成這樣,還在這裡笑,簡直是目無法紀。”
張浩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說了一句:“我們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不管再好笑,我們也不會笑。”
結果範閒的一句話,把張浩整破防了。
“除非忍不住!”
頓時,笑的聲音更大聲了。
賀宗緯氣壞了,指著張浩二人,半天說不出來話。
張浩和範閒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京都府尹走上了堂,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手中拿起那塊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堂下何人?”
就見賀宗緯走上前行禮道:“學生賀宗緯,是原告這邊的狀師。”
京都府尹又看向範閒,就見範閒說道:“我是範閒,這是我老師,也是我的訟師張浩。”
京都府尹面無表情的問道:“範閒,你可知罪啊?”
範閒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完全不知道啊。”
隨後就是一番扯皮,範閒表示自己有不在場證明,要請靖王世子和醉仙居的司理理姑娘作證。
等了約摸兩刻鐘的時間,李弘成和司理理過來了。
京都府尹問了一下李弘成,範閒昨晚是否和他在一起。
李弘成說道:“沒錯,昨晚我和範兄還有張先生一起去了醉仙居,後面張先生身體不舒服,先回府了,後面我跟範兄一起飲酒暢談。”
賀宗緯聽到這裡,問道:“敢問世子殿下,在昨晚子時,範閒是否還和你在一起?”
李弘成想了一下,說道:“範兄是大約亥時三刻和我分開,然後和司姑娘一起進了房間,不過大約子時兩刻的時候,過來跟我說身體不適想要回家,然後便和我分開,回家去了。”
司理理也是說道:“範公子從亥時三刻到子時兩刻都在我房中飲酒聊天,期間並未離開。”
賀宗緯此時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狀紙之上明白的寫著,郭寶坤是接近子時兩刻被打的,就算那司理理是作偽狀,可靖王世子總不可能作偽狀吧。
醉仙居在城南,郭府在城東,而從郭寶坤被打的朱雀大街,距離醉仙居直線距離最少五六里地,什麼人能夠在城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打完人再返回醉仙居啊。
一時間,賀宗緯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京都府尹見此,說道:“即有人證,範閒襲擊郭公子一案,另有隱情啊。既然有人證,那範公子也算是洗脫了,這個案子,到此了”
京都府尹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聲音:“大人,太子殿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