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幾人在樓上聊天的時候。
樓下確是發生這另一件事。
一群帶著武器的家丁,驅趕著賣書的人群。不讓那些婦女賣書,也不讓人買書。
待將所有人趕走後,這群家丁回到一個轎子旁,向裡面的人彙報著什麼。
樓上一行人起身看向樓下,就見樓下的一頂轎子之中走出了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其實也算的上是儀表堂堂,但不知為何,有著一股猥瑣之氣。
滕梓荊看到那人,恨得咬牙切齒,嘴中說道:“畜生!”
範閒對於滕梓荊的話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你認識這人?”
滕梓荊咬牙切齒道:“這人就是郭寶坤。禮部尚書之子。”
範思轍看到那人,有些奇怪的問道:“他這是要幹嘛?”
除了張浩沒有說話,其他人都在討論郭寶坤之事。
而這時,樓下的郭寶坤說話了。而周圍的百姓聽到他的話,逐漸圍了過來。
“諸位,本人郭寶坤,家父官拜禮部尚書,在下不才,卻也為宮中編撰,郭某自幼習文,最重禮數,諸位既然是讀書人,就更應該誦讀聖賢。”
說著,郭寶坤揮動著手中收繳的紅樓,說道:“這等的汙穢雜書,有辱斯文啊。”
說完,將手中的紅樓扔到了地上,還踩了兩腳。
踩完,回頭看了一眼樓上向下看的範閒,說道:“依我看啊,打今日起,這書就禁了吧。”
範閒看著目光看過來的郭寶坤,已經確定了,暗中的敵人已經出招了。
範閒還沒說什麼呢,範思轍卻已經是火冒三丈了,當即對樓下的郭寶坤罵道:“胡說八道!郭寶坤你瞎扯什麼呢。”
郭寶坤聞言回道:“哪家小兒如此出言不遜?”
範思轍當即罵道:“我是你爺爺我。”
罵完,範思轍還不解氣,騰騰騰跑下了樓。
而此時眾人也從範若若口中得知,這郭寶坤乃是太子門下,而根據每次這郭寶坤說話之時不自覺的瞧向樓上,範閒斷言,這郭寶坤定是受人指使,專門針對範閒的。
但又有些奇怪,範思轍難道和郭寶坤有仇嗎,怎麼比當事人還著急。
張浩喝了口茶,緩緩說道:“他和郭寶坤本來沒仇,但郭寶坤可能會影響他賺錢,所以就有了仇。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範閒頓時明白了過來,範思轍想跟他合夥賣紅樓,如果紅樓真被禁了,那不就是斷了財路嗎。
此時範思轍已經從樓上下去了,擠開了人群,站在郭寶坤面前,罵道:“姓郭的,伱懂什麼你。”
說著話,撿起地上的紅樓,說道:“這本書,這麼多人都愛看,那就說明,這是好書,你還想禁書,你什麼官職啊?宮中編撰,芝麻綠豆大小,給你個衙門,你敢進嗎?”
當即就和郭寶坤罵了起來,這郭寶坤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和範思轍對罵了起來。
過了一會,一個士子模樣的文士擠了進來,此人名為賀宗緯,是個落魄士子,平時就喜歡依附一些官員子弟,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會落下,當即開始討好起了郭寶坤,也是對範思轍開始輸出。
郭寶坤和賀宗緯說著說著,就說道了範思轍的家庭出身開始攻擊,還出言諷刺了範思轍的父親範建,範思轍哪能忍得了那個,平時雖然表現得很怕範建。
但其實對他父親範建極為崇敬,如今有人出言侮辱範建,當即就要出手教訓一下郭寶坤二人。
但郭寶坤可是帶著護衛來的,這些護衛雖然功夫不高,也就是四五品的水平,但範思轍並未練過武,又豈會是這幫人的對手。
張浩在樓上發現範思轍要吃虧,當即屈指一彈,一股先天之氣就到了範思轍的身上。
那些郭寶坤的護衛剛一碰到範思轍的身體,就被先天之氣彈飛了,範思轍也發現了不對勁。
當確定了這幫人無法傷到自己後,對著這幫家丁就開始了輸出。
張浩經過剛才範思轍的舉動,已經對他的心性有些滿意了,對於明明比自己強,但侮辱了自己長輩的人,也敢於揮拳。這等心性,已是合乎張浩的心意了。
既然已經確定要收為弟子,那肯定不能讓他被欺負了。
範閒也是發現了範思轍的異常,據他所知,範思轍並未習過武,但如今這樣的表現,看其動作,也是確實並未習過武,但郭寶坤的護衛總不至於讓著範思轍吧?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