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日。
這日,徐鳳年正在演練刀法,張浩看著徐鳳年練刀,也是為他的悟性感到震驚。
這徐鳳年可以說是目前為止,張浩在幾個世界中所見到的悟性最高之人,無論什麼武學,到了他那裡,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便可以掌握,甚至精通。
而李淳罡也不是一個敝帚自珍之人,其實他恨不得天下學劍之人都可以使出自己的成名絕技兩袖青蛇,只是為了不讓自己跌份,才故意裝作不情願罷了。
而他交給徐鳳年的幾招,也是被徐鳳年幾日時間全部掌握。
對此,李淳罡不禁有些懷疑人生,要知道,他當時學武之時,這幾招,可是練了足足數月才掌握。
但李淳罡還是對著徐鳳年就是一陣嘲諷:“你小子資質平平,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落得這麼一個差事!”
對此,張浩只是笑笑不說話。
徐鳳年是一個厚黑學集大成者,平日裡臉皮已經厚如城牆了,哪裡會在意李淳罡的嘲諷,對他的譏諷之言充耳不聞,只想著在李淳罡這裡佔些便宜。
面子可以不要,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裡子才是最重要的,這個道理,徐鳳年自小就知曉了。
就見徐鳳年舔著個臉,靠近李淳罡,說道:“前輩,要不,你在教我幾招,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學,以後絕不會墜了您的威名。”
見此,李淳罡瞥了徐鳳年一眼,說道:“你小子去拿些核桃出來!”
徐鳳年立刻屁顛顛的進了房間,拿了一布袋的上好的山核桃,放在了甲板上,眼巴巴的看著李淳罡。
李淳罡自布袋中掏出了兩顆核桃,放在了甲板上,將之固定好,一上一下疊著,一把搶過了徐鳳年手中的春雷,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嘴裡還是沒有好話。
說道:“真是一把好刀,給伱小子用實在是可惜了,看仔細了,我只演示一遍,能夠學到多少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李淳罡隨手又將春雷扔給了徐鳳年,讓他將刀刃平放到兩顆核桃之上,中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對著刀刃輕輕一彈。
就聽‘當’的一聲輕響,兩顆山核桃,上面的一顆沒有任何的變化,下面的那顆核桃果殼已經完全被震碎了,核桃肉卻完好無損。
徐鳳年看得目瞪口呆,愣愣的看著李淳罡,眼中的敬仰之色溢於言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魏叔陽對李淳罡如此的崇拜了,李淳罡的這一手,對力道的把握神乎其神,讓徐鳳年驚為天人。
李淳罡得意的一笑,撿起地上的核桃肉,隨手一扔,就進了自己的口中,越嚼越香,不由得吧唧了下嘴巴。
然後嘲諷道:“小子慢慢練吧,也不需要你做到我這個地步,只要你可以將上面的核桃分毫不損,下面的核桃震碎即可,到了這時候,再來找老夫請教吧!”
李淳罡一副不屑的樣子,看了一眼徐鳳年,剛想嘲諷,突然想起了徐鳳年的學習速度,當即不再說話,徑直回了船艙。
又過了一日,李淳罡一驚被震驚的有些麻木了。
對於徐鳳年的武學悟性,實在是沒話說。
卻在這時,湖面薄霧瀰漫,天灰濛濛,似有一艘巨型樓船從迷霧深處駛來,若隱若現,彷如龐然大物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張浩遠遠望著那艘樓船,再看向自己坐著的這艘。
北椋雖然能打,但也僅限於陸地,靖安王養水師盤踞春神湖就是為借天險拒北椋。
這就導致北椋遲遲無法組建水師,船隻行駛亦受限制,即便是徐鳳年,貴為北涼世子,也只能找來一艘普通商船,而非大型樓船。
徐鳳年看向那樓船,沉聲道:“那是青州水師的黃龍樓船,看來來者不善啊。”
說話間,又有一艘樓船從側後方駛來,迅速靠近他們旁邊。
徐鳳年眉頭微皺,說道:“怎麼又來了一艘?”
而與此同時,前面的一艘樓船上,靖安王世子,正和一個年輕男子說著什麼話,突然發現了遠處來的樓船。
就見那男子指著遠處靠近徐鳳年所在船隻的樓船,問道:“怎麼還有一艘?你安排的?”
靖安王世子也不知道那艘樓船從哪冒出來的,但靖安王府未出聲,誰敢來接徐鳳年?於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笑道:“沒關係,那也是青州水師。”
聽完解釋,那男子皺起的眉頭並未舒展,遙望兩船臨近,卻沒有動手跡象,遲疑道:“他們好像真是去接徐鳳年的。”
靖安王世子放下手臂,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