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徐驍指向一個來人,對徐鳳年說道:“你看那位,便是你的另一個車伕,巨劍呂呂錢塘。”
徐鳳年聞言,看向那人,發現有點眼熟,走上前去,發現此人正是之前刺殺自己的林探花。
當即說道:“見你個鬼的呂錢塘,伱不就是刺殺我的那個林探花嗎?”
就見林探花一本正經的行禮道:“在下呂錢塘,見過世子。”
徐鳳年說道:“你連聲音都沒變,你還在這裡騙我。”
林探花再次行禮,說道:“在下呂錢塘,見過世子。”
見此,徐鳳年走回徐驍身邊,悄聲問道:“什麼情況?這是哪一齣啊?”
徐驍解釋道:“你此行的第一站,就是青州,青州林家已經被靖安王逼上了絕路了,有他陪著你去,有利無害。”
徐鳳年明白了過來,這都是徐驍的謀劃。
徐鳳年騎上馬,就見徐驍在身後攤開雙手,說道:“踏路而行,自有前程。”
車隊出發了。
只是出了北涼城不過十幾里路程,只見後面的道路上已經是塵土漫天,馬蹄陣陣,猶如雷霆震怒,大地為之顫抖,聲勢駭人。
徐鳳年看向身後,調轉馬頭,佇立不動。
他已經認出來了,這些人是誰,就見徐鳳年神色變幻莫測,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的說了一句:“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排場啊!”
整個北涼只有兩個人有如此的手段和聲勢,人屠徐驍和白袍兵仙陳芝豹。
徐驍可不敢在世子殿下面前如此抖威風,那麼能夠做出此事的就只剩下了一人,小人屠陳芝豹。
徐鳳年怎會認不得呢?
當那些人停下來後,徐鳳年看向領頭之人,說道:“重甲鐵浮屠,你是典雄畜。”
就聽那人說道:“典雄畜見過世子殿下,我家將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要來為世子殿下親自送行,請世子靜待片刻!”
徐鳳年聞言,說道:“我記得你是陳芝豹的麾下。”
典雄畜卻是接著說道:“請世子安心等候。”
徐鳳年笑了,說道:“那我若是不願意等呢?”
寧峨眉雖是當世一流的武夫,對於軍中的地位爬升並不熱衷,所以給人一種遲鈍的感覺,但是再遲鈍之人,也可以感受到了典雄畜的來者不善。
當即,寧峨眉提了提手中鐵戟,架馬上前,來到了徐鳳年的身側,手一揮,身後的鳳字營整佇列陣,一字排開,和鐵浮屠相對而立,氣氛瞬間凝重了幾分。
寧峨眉雖然對徐鳳年看不上眼,但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既然已經領了命令,護衛徐鳳年,那就絕對不會生出三心二意,即使面對的是陳芝豹這位北涼軍中第二人,寧峨眉也絕對不會後退一步。
徐鳳年側頭打量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寧峨眉,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對方是一個忠直之臣,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和承諾。
正當氣勢凝滯之時,便見身後傳來馬蹄聲。
徐鳳年沒有回頭,就見那群人騎馬來到徐鳳年身邊,徐鳳年看了一眼,是褚祿山。
就見褚祿山停下馬,說道:“世子出行,也不使喚一聲,祿球兒願為馬前卒,為世子執鞭墜鐙啊。”
徐鳳年聞言一笑,看向眼前的鐵浮屠。
褚祿山見此,揮了揮手,對典雄畜說道:“姓典的,讓路。”
就聽典雄畜說道:“褚將軍,你這弩,恐怕射不穿鐵浮屠的甲。”
聽聞此言,褚祿山笑道:“要不你試試?”
說完,一揮手,身後帶來的騎兵,拿起弩,瞄準對面的鐵浮屠,一時間,場上瞬間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一聲清朗卻帶著幾分兵戈殺伐之氣的聲音響起:“世子又何必為難他們,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而行!”
接著,便是一白馬白袍亮銀槍的人影自眾人身後架馬行來,所有的鐵浮屠軍士都敬仰的看著眼前的白袍兵仙,此時的陳芝豹風采奪目,讓人不免心生敬畏。
陳芝豹騎馬越眾而出,來到了鐵浮屠兵馬的陣前,和徐鳳年相對而立。
就聽陳芝豹說道:“典雄畜!”
典雄畜立馬抱拳接令。
就聽陳芝豹說道:“典雄畜可護你東行。”
聽到這話,徐鳳年笑了,問道:“咱倆的關係應該沒這麼好吧?”
徐鳳年皺眉看著陳芝豹,有些搞不懂,陳芝豹到底要幹什麼。
就聽陳芝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