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看著林探花站在王府門前,不禁問道:“林探花在此,不知是要?”
就聽林探花答道:“求訪北涼世子。”
聽到這話,張浩也是覺得有意思,剛才才把人家罵完,這會又來拜訪人家,傻子都知道有陰謀。
徐鳳年倒是想看看這林探花到底是想幹什麼。
當即,二話不說,便把林探花帶進了王府。
林探花見徐鳳年竟是暢通無阻的進了北涼王府,心中也是有了一些猜測,但並未表露出來。
連忙帶上身邊的女子跟上,隨即,一行人便進了王府。
徐鳳年走進王府後,想到了什麼,給了姜泥幾枚銅錢,讓她去找青鳥,到巢湖邊等他。
然後一行人繼續前進。
走在路上,張浩能夠感知到,院裡有著無數的窺探,而且很多都是三品,二品。
但張浩並不在意,跟著徐鳳年走在府中。
此時,林探花也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閣下可是王府中人?”
徐鳳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林探花聽聞此言,說道:“我看閣下也是讀過書的,可知我離陽朝第一魔頭是誰?”
“徐驍唄!”
聽到林探花的問題,徐鳳年不假思索的答道。
聽到這話,張浩也是笑而不語,這徐鳳年釣魚釣的有些太明顯了。
林探花看徐鳳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疑惑地問道:“既知徐驍之罪,又為何投效?”
徐鳳年邊走邊說:“也不算投效,主要是我爹住這裡,沒辦法。”
“令尊是徐府幕僚?”
“沒那本事。”
“府內護院?”
“腿腳不好,也護不了院。”
聽到這裡,林探花有些疑惑了。卻在這時,林探花帶來的那名女子說道:“或許是管家之流。”
想到確實有這種可能,林探花點了點頭,又問道:“閣下既然住在府中,可曾見過徐鳳年?”
徐鳳年卻是答道:“經常見!”
聞言,林探花卻是問道:“那你認為,他為人怎樣?”
徐鳳年聞言說道:“不咋地,有點混蛋!”
張浩聽到徐鳳年的話,也是有些無語,這徐鳳年,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而林探花聽到徐鳳年的話,不禁將其引為知音。連忙跟上徐鳳年的腳步。
不一會,一行人便來到了巢湖之側。
張浩看向巢湖,巢湖就在聽潮亭對面,直到穿過走廊,便是聽潮亭了。
這裡聚集了北涼九成的氣運,當真是氣勢不凡。
張浩看著遠處聽潮亭和亭前的一望無際的湖水,心中感嘆聽潮之名果然屬實,不是虛言。
原本清涼山上只有一個山湖,後來徐驍選擇在此建立王府,特意命令兵卒擴湖為海,所以這亭子和閣樓才被取名為聽潮,而這湖中更是豢養了萬尾錦鯉,皆是名貴品種,即使是離陽皇宮內都難以媲美。
林探花身邊的女子不禁問道:“怎麼不見徐鳳年啊?”
林探花想了一下,答道:“想來,那徐鳳年出行,必然前呼後擁,咱們見機行事。”
徐鳳年卻是直接往躺椅上一趟,而張浩也不客氣,直接躺到了躺椅之上。
就聽徐鳳年對林探花說道:“坐啊。”
如果此時林探花還看不出來徐鳳年的身份,那他這個探花郎可就太沒有眼力見了。
就見林探花深深的看向徐鳳年,說道:“你是徐鳳年?”
徐鳳年一邊吃著水果,一邊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徐鳳年。”
待徐鳳年自曝身份,此時身邊只有兩個侍女,和張浩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而老黃,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且老黃距離他們很遠。
林探花頓時圖窮匕見,踱步到帶來的姑娘身邊,沉聲道:“世子雖是劣跡斑斑,膽子卻是不小,與人見面身邊連個護衛都沒有,就不怕有人刺殺嗎!”
“敢在王府中行刺,那這人的膽子也不小。”
徐鳳年一如既往的從容自信。說話的時候,還瞟了身邊的青鳥一眼。
林探花眼神示意身邊的姑娘,沉聲道:“樊姑娘,為天下人,豁出性命又如何!”
原來,這林探花身邊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姑娘姓樊啊。
話音落下,那位一路沉默的樊姑娘拔劍出鞘,躍身朝徐鳳年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