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李淳罡出手,所有人看在眼裡,那男子見靖安王世子滿臉自信,遲疑道:“不知世子讓我找的那人”
靖安王世子沉聲道:“天下第十一,王明寅。”
緊接著,靖安王世子解釋道:“王明寅與徐家有血海深仇,父王當初找到了王明寅兄長的眼睛歸還於他,你去告知原委,他必會答應。”
聽到這話,那男子向靖安王世子行了一禮,便告辭離開了。
另一邊,兩艘樓船俱已損毀,之前殺上樓船的眾人也都紛紛落入水中。
張浩左右看了一眼,正想將他們救到船上,卻見徐鳳年率先動手,拔刀斬斷鼓架,藉著戰鼓的浮力跳到湖面上,將眾人一一救出。
而在此時,靖安王世子所在的船隻,準備掉頭離開。
徐鳳年一嘿嘿一笑,看著僅剩下的一艘黃龍樓船,狡詐陰笑,帶著眾人就縱上對方的樓船。
此時的青州水師見眾人上了船,也不敢妄動,而靖王世子更是一臉的緊張,靜靜的等待著徐鳳年走近。
就在這時靖王世子抽出腰間的劍,一劍砍向了身邊的一位公子哥,這人乃是青州知州韋棟之子韋瑋,青州城出了名的紈絝,陰狠毒辣,行事肆無忌憚,和靖王世子乃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卻沒想到,此時竟然被靖王世子輕易就給賣了。
徐鳳年只是靜靜的看著靖王世子表演,毫無表示,身邊的人也只是小心戒備,不曾阻止。
靖王世子一劍殺了韋瑋之後,這才一臉歉意的說道:“世子受驚了,都是這韋瑋膽大包天,居然膽敢私自調動黃龍樓船,命令青州水師襲擊北涼世子,猶如謀逆造反,我今日將他斬殺,算是給世子賠罪了!”
靖安王世子一臉的客套,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鎮定,他想的很清楚,自己是靖安王世子,徐鳳年不會,也不敢殺了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他認為,只要他能都找到一個替罪羔羊,這事情不過是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於對方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就見徐鳳年慢慢走近,看了一眼靖安王世子,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像是在看戲臺上的丑角。
靖安王世子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漸漸開始不耐煩,有些惱怒,生氣的張嘴就要呵斥徐鳳年。
徐鳳年此時卻又有了動作,將趙珣手中的寶劍伸手捏住,扯到了眼前,仔細看著劍刃上已經開始要乾涸的血跡,不屑的一笑。
就見徐鳳年將劍往地上一扔,走上前去,摸了摸靖安王世子鼻子上沾到的血跡,笑道:“沾到血了?”
靖安王世子,看的徐鳳年的反應,認為事情已經解決,笑道:“不礙事。”
徐鳳年滿意的笑了起來,那佔了韋瑋血跡的大手狠狠的掄圓,一巴掌猛地扇在了趙靖安王世子的臉上。
“啪!”
靖安王世子受力不住,一個踉蹌栽倒在地,癱坐在甲板上的靖安王世子有些呆愣的仰視著徐鳳年,手掌不自覺的捂著已經浮腫的臉龐。
徐鳳年低下腰身,臉湊到了靖安王世子的眼前,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敢承認是自己下令殺我的,我還對你有幾分敬佩,至少不是個軟蛋,但是伱如此糊弄我,實在是丟了你爹趙衡的臉,不知道靖安王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靖安王世子聞言,心中一怒,就要反駁,但話還未說出口。
“啪”的一聲再次響起在眾人的耳中,靖安王世子頓時直接怔在了原地。
原來,徐鳳年再次反手一個巴掌扇在了靖安王世子的臉上,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黃龍樓船。
而寧峨眉看著眼前一幕,大嘴咧開,燦爛一笑,他發現他們北涼的世子殿下遠比青州世子要有意思的多,也更合自己的胃口,如今看來當初自己實在是誤會了世子。
這段時間以來,徐鳳年跟著張浩,已經不再把權謀算計當做一切。
絕對的實力,給了徐鳳年絕對的自信。
此時的徐鳳年少了些心機算計,而多了些血氣方剛。
靖安王世子此時悲憤交加,他出身高貴,乃是皇室子弟,自幼被人敬畏,吹捧恭維,哪裡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是徐鳳年這小子不地道,打人專打臉,罵人要揭短,實在是讓趙珣難以忍受,怒氣沖天,但是又不敢多言,畢竟是剛才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的手中握著。
直到徐鳳年帶著所有人都離開黃龍樓船,只留下黃龍樓船上的眾人,趙珣才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