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轉過身來,便看到一個老頭慢慢的從廁所中站了起來。
胖子見到老頭,不禁吐槽道:“嚯,老爺子,您這四句定場詩說的可夠醃眼睛的。您哪冒出來的?嚇我這一大跳。”
老頭開口說話了:“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們斷送與此,故而,明示於爾等。”
說著,推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張浩也對這老頭有些好奇,此時,他對這老頭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見這老頭帶了個墨鏡,胡八一上前在老頭眼前用手比劃了幾下,確認一下這老頭是不是瞎子。
老頭並無反應,向前走來。
頓時,一股味道向著幾人衝來,張浩幾人連忙後退。
老頭在四人面前站定,說道:“老夫雖然眼瞎,但是通曉天理,四位今日難道不想算上一卦?”
張浩聽到老頭讓幾人找他算卦,不禁笑了。
胖子更是說道:“老爺子,算命的是吧?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天色也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隨即四人繼續洗漱,不再理會這老頭。
老頭也不惱,繼續說道:“四位,這土裡埋的東西縱然是好,但經手也需拿捏分寸。與世長辭者都希望早登極樂,誰都不願意在安眠之時,還要受到外人驚擾。剛才說話這幾位,有三位身上所帶陰氣之重,可能是要大禍臨頭了。”
說完這話,老頭拄著根柺棍向外走去。
胖子聽到三位,哪三位?
老頭走到門口,停了下來,接著說道:“想知道嗎?跟我來。”
說完,走出了廁所。
胡八一,胖子和大金牙三人對這老頭來了興趣,而張浩此時仍然在洗漱,也不管三人什麼想法。
隨即,一行四人便洗漱好,回到房間,換好衣服,便走到了招待所的大院中。
遠遠地,四人便看到遠處有一個卦攤,而之前的老頭此時就坐在卦攤旁。
四人走到卦攤旁,胡八一本想讓張浩坐在凳子上,但張浩直接就把胡八一按到了凳子上。胡八一看向張浩,但也沒多說什麼。
胖子對卦攤打量了幾眼,說道:“老頭,傢伙事置辦的倒是挺齊全啊。”
胡八一開口了:“老爺子,敢問您怎麼稱呼?”
那老頭,緩緩開口說道:“老就是個瞎老頭,眼瞎,就叫我陳瞎子吧。”
聽到老頭姓陳,張浩便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而胖子此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你跟我們說清楚啊,我們怎麼就大禍臨頭了?你要說不清楚,你信不信,我把你這算命攤給砸了。”
陳瞎子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不積口德的小輩呀,真乃是慧根全無。不值得老夫為你多費口舌。”
說著,話頭一轉,指向了坐在面前的胡八一和旁邊的張浩,說道:“不過這兩位,我倒是願意說一說。”
胖子一聽這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向張浩問道:“他這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吧?”
張浩搖搖頭笑了笑,沒說話,胡八一說道:“誰讓你一來就要砸人家的攤。”
胡八一話還沒說完,就見陳瞎子站了起來,雙手抓向胡八一的臉,一邊摸還一邊說道:“讓我摸摸。”
胡八一有些被不習慣被人這麼摸臉,當即問道:“摸什麼?”
“摸骨!”
接著就見陳瞎子一邊給胡八一摸骨,一邊說道:“歷代家傳卦術,相術驚奇匪誇一隻竹筒裝天機,數枚銅板卜萬事,摸骨觀言不需言,便知”
突然陳瞎子停了下來,好似對胡八一的面相感到驚奇,接著把口訣說完:“便知高低貴賤!”
胖子看的稀奇,也把手伸向胡八一,說道:“這摸骨,能摸出什麼?”
胡八一臉被摸得生疼,一邊揉臉,一邊說道:“老爺子,別在這危言聳聽好不好,我勸您一句,迷信思想終要棄,黨的光輝照我行,知道嗎?”
張浩沒有說話,只是斜眼看著胡八一,他總感覺這話是在說他。
就見陳瞎子緩緩坐下,滿臉驚訝,說道:“怪哉,怪哉怪哉怪哉!”
胡八一頓時好奇心上來了,什麼意思?
就見陳瞎子說道:“怎麼這位這長相,與老夫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聽到這話,張浩沒忍住,笑噴了,胡八一轉頭看了過來,一副死亡凝視。
張浩立馬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