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沒有等席妍婷的答覆,就忽然向著華超問道:“咦,華兄弟你姓華,莫非是燕京城那有名的華家子孫?嗯,想來也是,妍婷的眼光可高得很呢,一般人又怎麼‘配’當她的朋友呢?”
說出這話,孫銘志得意滿,他似乎已經能夠看到,華超那窘迫的模樣了。
所謂的燕京華家,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而什麼配當席妍婷朋友之類的話語,就完全是為了諷刺挖苦華超而說的,因為他知道,華超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什麼華家的人。
他敢肯定,只要是普通人,都會為此而感到羞愧。
但他失算了,華超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特殊的表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孫先生。你弄錯了,我可不是那華家的人。”
他那絲毫不沾煙火氣息的答覆,讓孫銘剎那間有些無語,只在心裡吐槽:你這傢伙,怎麼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呢?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如何答覆,華超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心火猛升。
只聽華超接著說道:“其實說實在的,我還是挺討厭那些世家子弟的。平日裡除了吃喝玩樂之外,就什麼也不會了。仗著父輩作威作福,一個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實在是讓人難生好感。”
聽了這話,那孫銘火冒三丈,因為他自己也是世家子弟的一員,他怎麼能容忍華超侮辱自己?
當下他就要反擊,但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卻忽然華超又說:
“哦,對不起,我說錯了。也不能說他們什麼都不會。至少他們遛狗鬥雞,爭風吃醋,賭博玩女人倒是挺厲害的。”
見華超一臉淡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孫銘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華超雖然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但是每一句話都是在針對他。這讓他怒火高漲。
但還沒等他將怒火發洩出來,華超卻是又說話了:“嗯。不過話說回來,孫先生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世家子弟吧。看你的模樣,應該還算是年輕有為的,是嗎?”
這一句話,卻是讓孫銘那滿腔的怒火全部都壓在了心頭,無法發洩出來。
他若是對華超出言不遜,或者反駁他,那麼他就在瞬間,成為了華超口中的“世家子弟”。
孫銘只感覺心頭的怒火快要爆裂開來,但偏偏無法說些什麼,只能鐵青著臉,向華超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是啊!你說的對。”
席妍婷躺在病床上,看著眼前兩個男人的爭鋒,心頭忽然有些奇異的感覺。
原先的她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會感覺到厭惡及無聊。但此時的她心頭,竟是產生了一種頗感興趣的期待。
“我……我這是怎麼了?”她在心頭問著自己。
當她見華超佔據了上風的時候,竟是產生了一種開心的感覺,這讓她心頭一震。
一個念頭湧上了她的心頭:莫非……
席妍婷的內心感覺,孫銘不會知道,若是他真的知道了,恐怕要氣炸了肺。此時的他,在落入下風之後,苦思著扳回一城的方法。
當他的眼神,掃到自己帶來的水果和禮盒時,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他拿起那精美的禮盒,向著席妍婷獻寶似的說道:“妍婷,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這可是上百年的朝國野山參,有美容養顏,補血益氣的功效呢。為了弄到它,可是廢了好些周折呢。”
“為了替你挖到它,我們的人費了老大的力氣,才進入了朝國境內。你也知道,這兩年朝國和我們華夏,似乎有些不對付。想要進入朝國,確實不大容易。”
這番話又是兩重意思。一方面是為了他對席妍婷的心意:看,這麼難弄的東西,我都給你弄來了,我是不是對你很有心?
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說明他的手腕:你看,連朝國這種的地方,我都能來去自如,我是不是很強大?
說完,他用略微得意的眼神看向華超: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說?
華超聞言後,表現出驚奇的神色:“啊?真的?朝國百年的野山參?這可是稀罕物,快讓我見識下。”
他的話正中孫銘的下懷,他正打算著如何當著華超和席妍婷的面,將這野山參拆開,來秀一把呢。沒想到華超卻主動提了出來,這簡直就是打瞌睡遇到送枕頭的。
當下,他連忙說道:“好,既然華兄弟想開開眼界,那我也不妨大方一次,讓你看看。”
說著,他當著華超和席妍婷的面,緩緩的拆開了包裝,露出了一顆粗大的人參。
說真的,這顆人參的賣相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