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兒事也沒有。後來他嫌用碗不過癮,直接用瓶子幹了起來。

尹明明咬了一口羊肉串,問:“截止到今天,誰,還是童子身呀?”

我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說:“算我一個!”

“你是貧困戶,我們‘笑貧不笑娼’,罰酒一杯!”梁一尖聲尖氣地嚷著,把一碗酒推到我面前。

我揚起脖子,一口灌了下去,就聽尹明明又發話問:“誰……現在有女朋友呀?”

我用食指搖搖晃晃的點在了自己的鼻子上,說:“我呀!”

“飽漢不知餓漢飢,我代表全校所有在貧困線上掙扎著的單身男人們,再罰你一杯!” 說罷,梁一又推來一碗。

沒等我暈頭轉向地張口喝酒,尹明明又吐出一句:“誰……現在想和女人睡覺呀?”

“我想。”梁一激動的哆嗦一聲。

這次,我沒有吭聲。我的目光當時正集中的天花板上,因為我一直在辨別一個小動物的真實身份,我第一感覺認為它是個長腿蚊子,後來又發覺它其實挺像個袋鼠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呢?難道我喝醉了?

“你不想和女人睡覺嗎?”梁一又問。

我感覺這個問題挺無聊的,就站了起來,那時候我的身子就像風中的蘆葦一樣,搖擺不定。

“他在搖……搖頭,看來是不想。”尹明明在我旁邊說。儘管他的舌頭有點兒不靈便了,但他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虛偽的人,罰酒,罰酒!”梁一晃著腦袋,又嚷嚷著。

這會兒,我感覺酒精在肚子裡發熱,某種東西已不堪負重了。於是我丟下他們,扭扭歪歪地奔向廁所。

廁所裡的小便池邊坐著一個喝醉了的猴子。當然,他不可能是一隻真正的猴子,而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當時,這個夥計正左手抱著酒瓶子,另一隻手在便池裡摸索,就像摸魚一樣。他看見我進來後,連忙向我訴苦說:“早晨才從菜市場買的泥鰍,現在怎麼又跑到池塘裡了呢?”

我知道他喝高了,連忙安慰他說:“你的泥鰍還在你的褲腰帶下呀,不信你摸摸看!”

那醉猴半信半疑的向下一摸,繼而興奮的說:“是呀,真的在這兒呢!”一會兒,他拿著空瓶子,在所謂的池塘裡舀了一瓶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然後安然入睡。

出了廁所,我看見梁一已轉移了戰場,此時他正和旁邊的一幫陌生人激戰正酣,他張牙舞爪地划拳,嘴巴里不時噴射出濃烈的酒氣,胳膊上的靜脈血管好象隨時會爆裂開來。周圍的幾個瘦弱年輕人顯然不是對手,他們在梁一的輪番轟炸下,紛紛落馬。尹明明也躺在一張桌子下,苟延殘喘。我真怕這小子會激怒旁邊的客人,而誘發一場不必要的毆鬥,真到那時,我和尹明明手中的腳踏車車條或許就該應徵入伍,轉化為斬妖除魔的倚天寶劍了。

我想,與其讓梁一繼續瘋癲下去,不如把他灌醉,那樣興許他就會平靜下來了。所以,為了維護世界和平,我只好硬著頭皮重新加入到酗酒的隊伍中。

半個鐘頭過後,梁一終於撐不住了,他仰臉躺在了水泥地面上,嘴裡冒出幾朵啤酒花,像是喝了毒藥前的垂死掙扎。

燒烤店裡的客人越走越少,逐漸由喧囂步入冷清。小老闆見我還沒有倒下,於是他跳過幾堆空啤酒瓶,又繞過幾個橫躺著的“活屍”,來到我跟前。

“來,陪我繼續喝下去吧!”小老闆對我說。

“你就不怕把我給灌死?我死後,你會不會把我的大腿當羊肉串給加工了?”

“別拿死來開玩笑了,還是那句話,冷也罷,熱也罷,活著就好!”

“嘿,你連池莉的話都知道,真不簡單。”

“這還不是跟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學的?”小老闆悶了幾口小酒,然後和我開始拉起家常。我必須向你們承認,其實當時我早已經喝高了,我之所以陪這個傢伙繼續喝酒,完全是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勇氣。

儘管我的舌頭已經打卷,我的雙腿已經發軟,但這並不影響我做個合格的傾聽者。我喝醉的時候一直很安靜。

“我昨天和那婆娘吵架了,她跑了,真鬱悶呀!”小老闆說。

“那你一紙修書,把她開除掉,不就天下太平了?”

“在這之前,我曾有過這個念頭,可她走了以後,我又開始忍不住想她了。”

“你真夠賤的,那你為什麼把她放走?”

“這還不都是因為那個老家出來的打工妹?鬧來鬧去,最後兩個人都走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