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這邊望來,見少女嬌俏而立,而後又看見桌上早飯正香,囫圇吞食完畢過後,朝著青靈問道:“我是誰?”
青靈瞬間啞然,怔怔無聲,只能與沉默回應,如此良久過後,洛水便將屋門關閉,而青靈則也被趕了出來。
時值正午,驕陽正在當空照耀,午後的陽光如火,即便是臨近河邊,亦可感受那毒辣的熱度,蟬兒鳴叫之聲不斷響起,似是在嘲笑那掩掩綠蔭下的少女,嘲笑她在那浮想聯翩。
“許是如此!”
青靈沉默半晌之後,或許她想到了什麼,又或者她似是知道了一些洛水的來歷。
“洛水無痕,即便是聽在彼岸片刻,但他終是要離開的,不是嗎?雖然青靈心中有萬般不捨,可卻不能自私至此,讓洛水囿於這彈丸之地。”
似是想通了其中關鍵所在,青靈憂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也似變得釋然,轉而,她再次囔囔說道:“或許族長爺爺會有辦法的吧。”
於是,少女便快步走到屋中,將洛水叫了出來。洛水常年居於陰暗之中,乍一見到這驕陽烈日,只覺渾身如被火烤,灼熱難當。
“啊!”
洛水不知緣何,竟然感覺到雙目刺痛,眼前茫然一片,而當所有的光芒消逝之時,他腦海中塵封的記憶卻再次漫上心頭,所有的一切都如洛水過境,瞭然無痕,卻又抓不住。
唯獨,那腦海之中,一隻碩大無朋的巨鳥招展兩翼,扶搖之間,便已是飛上了九重天外,而在那巨鳥背上,一個人影雖小如蠶豆,但映入眼中之時,卻是那樣的清晰,就連他臉上那拂動的白鬚也可歷歷在目。
塵緣如夢,當這副景象在腦海迴盪之時,洛水已然痴了,雙眼也逐漸變得無神。青靈臉上露出悽然之色,竟不顧女子的羞怯,撲入洛水懷中,嚶嚶哭泣,撕聲裂肺。
“族長爺爺!”
過得片刻,青靈似如醍醐灌頂,想起那年過百載的族長,在她心中族長是無所不能的,是以眼下能救洛水的,只有族長了。
燭光如豆,搖曳生輝,同是在一間昏暗的屋子之中,一個蒼蒼老者端然坐於屋中唯一的一張藤椅上,渾濁的雙目在青靈來時,才徐徐睜開一條細微的小縫。
“你來啦?”
族長對青靈的到來絲毫不覺奇怪,而是覺得理所當然。而於青靈來說,她卻有些慼慼焉,族長德高望重,私下單獨面見族長,她心中怎會淡然?
“是的,族長爺爺。”
青靈表現的異常守規矩,她絞著衣襟,良久才說道:“族長爺爺,青靈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應?”
於先前的從容來說,青靈此刻表現的非常緊張,只因她心有牽掛,而且事關洛水,那從容之色怎會保持的下去。在青靈眼中,此刻的族長似是在與她做對一般,偏生話語說得異常的緩慢。
“急死個人了。”
青靈心中如是想到,可卻並不敢講出來,而是雙眼充滿希冀的看著族長,等待著他將口中話語講完。
“時機未到,我不可妄自插手,等著便是了。”
話語落定,青靈焦急萬分。
“神龜負碑,天地異變而生,在那時你只需立於洛水之畔即可,你所說之人必會七魂六魄歸位,不過介時對於你來說,並非是好事,且有性命之虞,而若要化解此劫,只要於那日藏於屋中即可。”
族長的話語徐徐落定,那不疾不徐之語說得緩慢,可是每一字落下,便讓青靈心中突起波瀾,委實難決。
日落西山,蒼冥已降,於這群山環繞的小山村中,那稍顯破敗的茅屋之中,青靈手託著腮幫子,怔怔的看著灶膛中燃起的熊熊爐火。
夜幕降臨,在這夜晚竟反常的降下一層寒露,靜夜寒苦,那細細露珠已是自窗中飄落於早已熄滅的灶間,至此青靈才回過神來,輕掩屋門,到了洛水屋中。
洛水現下已是昏迷狀態,鼻息全無,唯有心臟依舊在跳動,而且全身冰冷異常,不過奇怪的是,他的額頭卻燙如火燒,溫度呈增加趨勢。
一夜無眠,在這樣的平靜夜裡,青靈毫無睡意,腦海中雜念層生,直到天剛破曉之時,她才眯眼小憩了片刻,到了清晨驕陽出升之時,已是俏立於小河邊,舉目朝著小河中波光水濤朝著洛水匯去。
陽光依舊明媚,炎炎熱浪也伴隨著逐漸升上高天的日頭而變得愈加熾烈。驕陽烈日,一切都與昨天並無太大的差別,青靈看著眼前朗朗乾坤,似乎有些失望,似乎又有些鬆了口氣。
時值正午,晴空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