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厲聲道:“還有你們這些傢伙,都聽好了。若有再犯,一概處斬。”
託蘭積威之下,全場震懾。眾人大氣也不敢喘,都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恭身答應。
藉機教訓了一下這些平日裡亂爭亂吵的兩派,託蘭把臉色放緩,道:“好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們都坐下吧。”
眾人依言坐下。
託蘭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水,道:“那言歸正傳。阿爾夏特村此次造反,你們有何看法?”
雷納起身道:“大人,小將認為此次阿爾夏特村造反決非烏合之眾,不可小視。”
託蘭一挑眉,道:“何以見得?”
雷納道:“據逃回士兵回憶,皮爾斯等人遇襲時,對方在第一時間內就狙擊實力最強的騎兵小隊,之後以步兵守住入口,以騎兵守出口,兩頭夾擊,把我軍困在狹長谷道內,使軍力完全無法得到發揮。同時,”說到這裡,雷納狠狠瞪了布羅姆一眼,接著道,“同時那個傑夫*科克聲稱奉某人之命討伐皮爾斯和小將,混亂軍心,令軍我戰意,趁亂砍殺。而當傷亡慘重計程車兵醒悟過來開始結陣抵抗時,暴民們又看準時機,從兩側山坡衝下,一眾擊寡,終於導致我軍慘敗。由此可見,雖然小將不原承認,但暴民中必有一個深明兵法之人。但此人似乎不是在我軍服役多年的傑夫*科克,而是那個年輕神秘的黑袍法師,據說暴民和傑夫等人都是聽他指揮的。”
“黑袍法師,”託蘭皺了皺眉。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將官,悄悄走到布羅姆身旁遞給他一張紙條。布羅姆看完之後站了起來,向託蘭道:“大人,關於這個神秘黑袍法師的事,小將在聽聞此事後立刻命手下調查,現在終於查了出來。”說著面有得色,瞄了雷納一眼。雷納大怒,有不敢發作,只得裝做沒看見。
“哦,說來聽聽。”託蘭倒是十分有興趣。
“是。大人知道,當今世上,魔法師雖然派系眾多,但從未聽說有穿黑色魔法袍之人,據說這在魔法師中也是個忌諱。只是近日在王都‘赤蘇城’出現了一個黑袍法師,還闖到高階魔法師學院裡去搞亂,被修肯長老擊敗。之後就不知去向。聽說此人也就是近日盛傳的殺人惡魔,但根據王都傳來的訊息,並沒有發現大面積殺人事件。也不知民間如何盛傳此人殺人如麻,講的和惡魔一樣。”
託蘭不屑一顧,道:“民間愚昧,以誑傳誑,越傳越邪,不必去理會。對了,此人叫什麼名字?”
“呃,聽說此人還是當年修肯長老的學生呢,名叫夏爾蒙。”
“啪!”
在眾多將領驚異的目光中,一向泰山崩於前也不變色的託蘭大將軍失手把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為了避免瑪咯斯邊防軍的報復,在夏爾蒙的建議下,阿爾夏特村的全體村民暫時離開了長久以來居住的村落,躲進了偏僻的山區。當然,他們帶走了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火光熊熊,在林間的空地上,圍在火堆旁眾人的臉被映成了紅色。空氣中有股惡臭味,是火堆中的屍體正在火化。
在火堆中的是月亮山谷一戰中死去的二十三個村民。
歷史永遠記得勝利的光環,沒有人會想起名將腳下的枯骨。然而,它們卻是始終存在的。在勝利的喜悅過後,就要面對失去親人的痛苦。全村的人都圍在火堆旁邊,沒有人說話。只有靠近火堆處一些死者的親人在輕聲哭泣。人們的臉色沉痛,但並不激動。早在他們決定的那一刻起,就都知道要面對這種場面。
夏爾蒙站在人群中,望著失去生命的軀體漸漸化為灰燼。那些死去的人的臉上絕不是後世傳說的那般平和安詳,他們殘留的是恐懼,是悲傷,是痛苦,是絕望。
願你們歸於黑暗,在達斯的懷抱中永生。
夏爾蒙轉過身去。
夜已深,村民們大都入睡。夏爾蒙獨自一人坐在偏僻的角落,山風吹來,秋天的寒意漸漸滲入身體。
腳步聲響起,羅德和維西不知何時發現了夏爾蒙,也走了過來,在他身旁坐下。
也許受到剛才火葬儀式的影響,羅德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他看了看夏爾蒙,道:“今晚你一直陰沉著臉,呃,不過你以前也老是陰沉著臉就是了。恩,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覺得要為那些死去的村民負責,那是沒必要的,沒有人會怪你的。”
夏爾蒙沉默了一會,抬頭看了看火堆的方向,道:“我沒想那麼多,如果想要為生存而戰,那就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一旁的維西暗中送了一口氣,口中卻冷冷道:“我就說了嘛,他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