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刀子麼,無形卻這般鋒利,切入了心靈,斬斷了感情!
曾聽過的話語,曾為之所傷的刀鋒,如今,自己卻再一次握起了它,去傷另一個人麼?
雪莉感覺不到痛楚了,她全身彷彿都麻木了。可是她還是強撐著,用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的,幾乎是帶些悲壯的淡淡口氣,道:“你再想一想,你父王本來病情還算穩定,可是在大戰期間因為操勞而急劇惡化。若他在天有靈,看見你這般情況,又會怎麼想呢?”
妮婭在瞬間握緊了拳頭,然後,沉默。
她的肩,微微顫抖。
許久,許久,她平靜中卻分明帶著哽咽的聲音,低低地道:“我明白了。”
雪莉合上了眼,幾乎在瞬間以為自己被疲倦擊倒了。
她回過身,悄悄向門外走去。當她走到門口時,回頭望去,看見妮婭俯身在桌面,無聲抽泣。
一步,一步,又一步!
宮廷中的雄偉建築,重重疊疊。疲倦的女人從遠處走進了這個迴廊,那溫柔而帶些柔弱的美,讓這片天地,都染上了淒涼。
前方,站著一個高大男子,溫和,沉穩,平靜地站在那兒,彷彿全身上下都發出了親切的光芒,是疲倦心靈的港灣。
雪莉緩緩走進他,依偎在他寬闊的懷裡,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合上了眼,輕聲道:“永遠不要離開我,好麼,蘭特?”
那男子溫和地笑了,合攏雙臂,把妻子緊緊擁抱在懷中。
納斯達帝國,克頓城,三日後。
“什麼,你是從龍山那裡過來的?”維西大叫一聲。
塔爾不解地看著他,一臉迷惑地道:“是啊,怎麼了?”
一旁的羅德也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幹嘛大驚小敝……咦,你跑到塔爾背後卻做什麼?”
維西開始對塔爾背後幾個包袱上下打量,嘴裡道:“這傢伙有問題。”
塔爾立刻道:“暗有此事,我以矮人的身高發誓,如果我說謊,就永遠長不高。”
維西呸了一聲,落得卻在一旁插嘴道:“你對什麼發誓啊?”
塔爾順口道:“我發誓我重上龍山決不是為了再找那天神寶藏……”說到這裡,他一看眾人臉色,心下叫糟。
“什麼!……”羅德和維西同時喊了出來,連站在窗邊的夏爾蒙也轉過身,看著塔爾。
塔爾乾笑一聲,道:“呃,呵呵,你們看,人老了,有時候說話就言不對題了。其實我……”
“住口,你這個老奸巨滑的傢伙!”維西打斷了老矮人蒼白無力的辯解,衝上前去,抓住他胸前衣襟,前後搖�,把老矮人搖得眼冒金星,口中怒道:“快說,你是不是找到了那個山洞,要不就是找到了新的通道,咦,還在搖頭(羅德在一旁插嘴:”那是被你搖醒了‘),那至少有找到一點珠寶吧,說,快說!“
可憐的塔爾幾乎要口吐白沫了,哪裡還說得出來。從維西的這次的行動看,以他判斷之準確,發動之敏捷,搖之有力,力量之大,在各個方面都打破了世人腦海中盜賊這一職業不適合肉搏的常識觀念。
“住手,維西。”羅德大喝一聲,以堂堂大俠的姿態降臨人間,一把推開盜賊,扶住塔爾的肩膀,正氣凜然地道:“你這個只知道錢財珠寶的傢伙,實在無恥之極。塔爾與我們當初同生共死,這份友誼豈是區區珠寶可以比得上的!”
回過神來的塔爾以感激的目光看著羅德,這份虛榮立刻使羅德飄飄欲仙。他以大無畏的姿勢,居高臨下的氣勢和不屑的聲勢瞄了維西一眼,口裡哼了一聲,對塔爾道:“塔爾,你別理他。你知道的,他這人就是這個樣子,無藥可救了。”
塔爾連連點頭,正要慶幸自己所交之人並非全是損友時,卻聽羅德道:“不過塔爾啊,你我這般深厚感情,世間哪有什麼財寶比得上呢!不如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把你找到的那份拿出來,我們五五,不,四六分帳。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豈不快哉!”羅德笑著說道,末了還加上一句,“是我六你四哦!”
塔爾:“……”
夏爾蒙微笑地看著,向塔爾道:“塔爾,你真的有找到什麼線索麼?”
塔爾立刻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道:“哪裡,我找遍了方圓十里地,什麼東西都沒發現。”說到這裡,他忽然猶豫了一下,然後象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伸手到背上一個大包袱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個小包袱,呈扁平狀,道:“倒是我近日上山,在原來坍塌的洞窟附近發現了這個東西,卻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