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注視著,在想了解對方的同時極力去隱藏自己。
看著對方的眼睛,聽見了彼此的呼吸,在這樣安靜的夜,彷彿連心臟也跳動的特別響亮。
終於,夏爾蒙先開口了,他低沉著聲音,道:“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那女子盯著他,毫無反應。
“你叫什麼名字?”
房間裡一片安靜。夏爾蒙看著她,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道:“你身體很是虛弱,還是吃一點東西好。”說著,他從桌上拿起了一碗飯,走到她的面前,遞給了她。
那女子看了看黑袍男子遞到面前的飯,又抬頭看了看那男子蒼白的臉,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夏爾蒙注視著她的表情,做出了一個微笑的表示。
那女子雙目死死地盯著他,卻依舊沒有動作。
夏爾蒙一猶豫,又把手向她伸過去了一點,道:“你別怕,我不會……”
“呃~~~”他的話被一聲嘶啞的從牙縫裡發出的呼喊所打斷,在那一剎那,望著那女子紫芒大盛的雙瞳,夏爾蒙竟感到一陣眩暈。忽地,從他拿碗的左手上傳來了一陣劇痛,緊接著,那女子艱難地逃到了另一個屋角,雙手緊抱著頭,像是做好了捱打的準備。然後從手縫中,狠狠地看著黑袍男子。
那個碗“砰”地一聲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暗黑法師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手,看著緩緩流出的鮮血,不知怎麼,他的眼竟在瞬間充滿血絲。暗黑法杖象是體驗主人心情似的,一下子光芒大盛,把整個屋子照的通亮。
黑夜裡傳來了野獸般的喘息和地獄般的殺意,竟都來自這一向冷靜的暗黑法師。
紫瞳女子的眼中也有了一絲驚慌,但她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一切,帶著自暴自棄的目光,她恨恨地盯著面前這個人類。然而,她的目光在一剎那間彷彿凝固了,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不可思議和從未出現過的恐懼。
她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暗黑法師流血的手臂。那從身體中不斷流出的,綠色的鮮血!在這個世界中,只有高階魔獸才擁有的!綠色的!鮮血!
羅德打著哈欠走出房門,就看到了住在隔壁的維西一早已站在了門口,怔怔出神。羅德奇道:“你站在這裡幹嘛?”
維西看了他一眼,道:“好象死木頭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
羅德立刻來了精神,道:“這死傢伙難道也不是好東西,嘿嘿,走,我們去看看。”
說著拉了維西就向那紫瞳女子的房間走去,走了一會兒,默默跟在後邊的維西突然低聲道:“羅德,我昨晚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心臟一陣跳動,驚醒了過來。不知怎麼,一身大汗。”
羅德停下腳步,回頭望著維西,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維西低下頭,半晌才道:“我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阿爾夏特村夏爾蒙全力誅殺那一隊瑪咯斯士兵時。你說會不會是昨晚夏爾蒙又……”
羅德不禁吞了口口水,眼珠轉了轉,道:“我想是不可能吧,夏爾蒙好好的去殺那個女人幹嘛?不過這傢伙終究是暗黑法師,說不定也……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再說吧。”
很快的,兩人走到了那女子的房間門口,卻看見遠遠的有侍者站在一旁,不敢過去。羅德奇道:“你站在那麼遠幹什麼?”
那侍者哭喪著臉道:“我昨天進去給那位小姐送飯,結果她看人就抓,好幾個人都被她抓的鮮血淋淋的。”
羅德和維西面面相覷,心裡都隱隱有些擔憂。走到門前,羅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房間中的景象令兩個人目瞪口呆。
房間中,夏爾蒙站在屋子中央,緊握著暗黑法杖;那女子蜷縮在一角,雙手抱膝,彼此緊緊地盯著對方。
然後,這間屋子中就沒有象樣的東西了,所有的傢俱,包括了床鋪,桌子,椅子,屏風,還有其他的小東西,甚至連鐵製的燭臺都象是經歷了一場滔天的浩劫,完全都粉碎變形,竟沒有一件完好的東西。
看著一片狼籍的房間,羅德和維西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他們立刻注意到了暗黑法師左手上不知何時用撕下的衣角綁住了一個傷口。
夏爾蒙發現了兩個朋友站在門口,定了定神,一點一點地放鬆了自己緊繃的身體,又看了一眼那女子,轉頭向門外走去。在他走到門口時,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那個侍者,猶豫了一下,道:“你再給她送一份飯菜來。”說完,他就要走開。
“你……”從屋中傳來了一個生硬的女性聲音。
夏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