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否則她吃與不吃豈不都是千萬難嗎?
這天晚餐後,尉遲靜坐在自己房裡看書,一如過去幾天一樣,不許司馬昭進她的房門。
反正,她爸媽今天剛回國了,那傢伙終於得其門而入。現在正坐在她家客廳和她老爸老媽嘻嘻哈哈地聊得好不開心,分明是故意想表現一副宜室宜家姿態。
“哈哈哈……”客廳裡的大笑聲不客氣地穿過門板,在她耳邊喧譁著。
“沒見過這種胳臂往外彎的爸媽。”尉遲靜聽見爸媽笑聲,她嘀咕了一聲,繼續看她的藝術家雜誌。
只是她目光雖然盯著書上的幾何照片,腦袋想的卻全是司馬昭的事情。
這段期間,她故意什麼問題也不開口問,什麼事都是被動地接受。更甚者,她懷疑自己一直在等著他突然消失無蹤的那一天到來。因此,她一直不願妥協,就是認定了他會故態復萌。
雖然,她私心認為他們兩人這麼耗著實在是勞民傷財、浪費時間。他以為他是十八歲小夥子,還有很多時間浪費嗎?
她煩躁地把雜誌丟到一邊,啪地一聲把自己倒在床上,趴成大字形。
他確實變了很多。大事一定會記得打電話給她,也很努力地瞭解她的最新動態,只差沒對她的現狀做筆記。
她承認相較她之前什麼都沒問,就愛了他那麼久的豁達,她現在確實變得小雞肚腸、小心翼翼了不少。畢竟,她這回真的傷得有些重。
只是,她也覺得既然都在他身上失戀過一次,得到了教訓。如果和他重來一次,已經知道哪裡有坑洞,應該會走得更順暢才對。
“可是他最終還是會一個人跑到山上透氣,誰要跟這種摸不著想法的人在一起啊。”她很快的找出另一個拒絕他的理由,而且還是——
很重要的—個。
她不是那種戀愛橡皮糖的信徒,她認為大家都需要私人空問。但是,他總愛一個人跑到遙遠山上,會不會太神秘了些?
“決定了,算他運氣好,碰到我這種寬宏大量的人。我現在就把事情問清楚,問他為什麼三不五時就要一個人躲到山上。答得好,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尉遲靜從床上坐起身,很豪爽地說道。
叩叩——
門上傳來敲門聲。
“有事嗎?”她胡亂用手抓抓頭髮。
“有,我要去山上了。”
什麼!他又要離開了。尉遲靜心一涼,感覺像是惡夢全都在瞬間集合一樣。
她才決定要給他機會而已,他馬上就扔給她一個大炸彈,簡直可惡到極點,她再也不要原諒他了。
“再見。”她抓起枕頭往門上一扔,氣到臉色發白。
“再什麼見?快點去收拾東西,一起去啊。”他又捶了兩下門,大聲地說道。
尉遲靜雙眼一亮,立刻從床上跳到門口。
“你說什麼?”她開門劈頭就問道,心臟跳得像剛跑過百米一樣。
“快點收拾行李,一起去山上。”他一手擱在門框上,低頭看著她,笑得很無害。
“幹麼這麼突然?”她雙手擦腰,嚴重懷疑他貼在門板上,偷聽她的自言自語。
“我不是每次都這麼心血來潮嗎?”
“我明天要上班。”
“你爸媽准假了。”他的眼裡很得意,分明就是精心策劃多時的眼神。
“現在是晚上,開山路很危險。”她很想去,但還是覺得該象徵性地掙扎一下。
“到了山下會有專車來接我們。”司馬昭握住她的肩膀,一看到她有所遲疑,眉宇之間也凝肅了起來。
會不會她對他真的已死心,不但沒興趣瞭解他,甚至連一點機會都不想給他,那該怎麼辦?
司馬昭雙唇緊抿著,劍眉也擰了起來,一雙黑眸焦急地鎖著她的眼。
“給我一個理由。”她問。
“我想讓你知道我在山上做什麼。”他屏息以待著。
“出去等我十分鐘,讓我換個衣服、整理行李。”尉遲靜拍拍他的肩膀,砰地一聲關上門。
她靠在門板上,剛好聽見門外的司馬昭吐了一口長長的氣。
她笑著拿出一個小行李箱,嘴角彎彎的同時才想起——
這竟是他們的第一次旅行哪。
他們開車到了山下,住在山坡上的民宿老闆在司馬昭一通電話下,就開著吉普車將他們及行李全都載上山。
尉遲靜還來不及訝異原木三層樓民宿的舒適,就被司馬昭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