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枚呼嘯落下然後在身旁炸開的炮彈,更加速了清軍的潰敗,那些急於逃跑的八旗精兵們甚至拋下了所有累贅,尤其是那些抬槍之類重武器更是全扔了,一些扔起勁兒的甚至連自己的鳥槍都扔了。他們是真被嚇壞了,排槍這東西不是什麼稀罕戰術,當年明軍也不是沒用過,可這麼恐怖的排槍就嚇死個人了,隔著幾乎一里路就能一槍斃命,話說大炮還能打多遠,這樣的仗怎麼打?就他們這些步兵還能衝得比戰馬更快?
然而潰敗中的八旗精兵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右側的山林中無數寒光閃爍。
這是明軍第三步兵營。
實際上他們早就到了,但因為都是新兵,很多人連裝彈都沒有練熟,所以營長杜佑很聰明地沒去摻和一營的戰鬥,而是繞到清軍側翼,準備一旦清軍步兵發起進攻,立刻從側翼橫擊,但現在一看清軍潰敗,那還不趕緊打落水狗。
“所有人上刺刀!”
杜佑抽出自己的軍刀喊道。
他手下所有士兵立刻抽出了刺刀給自己的步槍裝上,實際上不能說是刺刀,更準確說是刺zhui,合金鋼鍛壓出來的三稜jun刺,這就是明軍的制式刺刀,雖然楊豐說是讓林倩仿造沃邦式,但那只是安裝方式而已,真正的刺刀當然不能用那麼落後的東西。
緊接著杜佑一揮軍刀吼道:“殺,殺韃子!”
隱藏於山林中的第三營近千名官兵立刻挺著上刺刀的步槍,吶喊著殺向清軍側翼。
“明軍!”
正在逃跑的清軍中立刻響起了驚恐的尖叫。
衝出來的明軍在接近清軍後,首先舉起步槍扣動扳機,混亂的槍聲中清軍成片倒下,緊接著明軍顧不上裝彈,挺著寒光閃閃的刺刀撞向清軍。
杜佑一馬當先手起刀落,直接劈向一名清軍牛錄,後者急忙舉起腰刀試圖擋開,彈簧鋼鍛造的柳葉刀瞬間砍斷了宿鐵雁翎刀,沒有絲毫停頓地劈開那牛錄頭上的棉甲,緊接著砍進了他頭顱。
就在同時一名清軍挺著長矛刺過來,杜佑一把抽出裝好子彈的短槍對準他胸前扣動扳機,槍聲響起瞬間清軍的棉甲上鮮血擴散開,他緊接著將短槍插進馬鞍旁的皮套,轉手又掏出另外一把,就在同時右手軍刀照著身旁一名清軍劈了過去,後者居然沒敢迎擊而是轉身就跑,但柳葉軍刀還是照樣劈在他的後背上。
杜佑一撥馬頭剛要劈向下一個目標,一把步槍的刺刀突然紮在這個倒黴的清軍士兵胸前。
“瑪的,搶老子生意!”
他笑著罵了一句。
抽出刺刀的明軍士兵嚇得趕緊跑開了。
而此時整個第三營都已經和清軍攪在了一起,雖然都是些新兵,但這個時代的人恰恰對這種肉搏戰最沒有牴觸心理,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打仗,那些年輕計程車兵們完全把步槍當成了他們最熟悉的長矛,而加上刺刀後的步槍也的確差不多趕上了一把長矛了。
“這就是八旗?還不如綠營呢!”
杜佑無語地看著戰場上,那些八旗精兵正像受驚的鴨子一樣四散奔逃,然後被明軍的刺刀一個個釘在地上,而這時候一營追擊計程車兵也已經趕到,一些八旗精兵們甚至都跪倒在地投降了,就算還在抵抗的明顯也跟他們那傳說中的身份相去甚遠。。
“快,你們這些狗奴才快過來!”
倒黴的石文炳慌亂地架開一把刺刀,衝著不遠處他那幾個包衣吼道。
他因為騎在馬上所以最為醒目,在明軍衝出來的時候就被一陣亂槍把戰馬打死了,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明軍也到了跟前,好在終究也是將門世家,多多少少也還是有點戰鬥力的,可架不住那些明軍槍上的長刺不斷扎過來呀!現在就指望那些包衣奴才們來救他了。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離他最近的那包衣奴才突然慘叫一聲被兩把槍刺同時刺入胸膛。
“二狗子!”
看著這名最忠心的奴才就那麼倒下,石大將軍悲憤地喊了一聲。
但就這一分神功夫,一把槍刺就紮在了肩上,他慘叫著後退一步,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他對面明軍士兵緊接著抽出槍刺又刺了過來,慌亂的石文炳腳下一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呢,那把槍刺便紮在了他的胸口,他嘴裡冒著鮮血說了句什麼,但可惜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那名士兵一腳踢在他胸前拔出槍刺,因為擔心他沒死透,很乾脆地撿起他那把康熙爺御賜寶刀,一刀把腦袋剁了下來,然後揪著那根豬尾巴,就像炫耀般高喊道:“誰知道紅寶石頂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