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豐,誰敢與我一戰!”
運河東岸一片空曠田野上,楊豐躍馬橫刀,就像個裝比犯一樣衝著對面清軍大吼道。
因為不用害怕明軍的艦炮,所以剛才被轟跑的清軍又重新聚集起來,再加上從運河又開來一批援軍,也湊出了一支約三千人的大軍在東岸列陣,其中甚至還有數百騎兵,看上去也頗有一番兵強馬壯的味道,尤其是前面那麼多根避雷針煞是壯觀。
“我,楊豐,誰敢與我一戰!”
楊豐繼續玩著他的三國遊戲。
此時運河兩岸已經聚集了數以十萬計的老百姓,都在議論紛紛地看著他的表演。
揚州幾乎可以說是這個時代中國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之一,堪稱第一大商業城市,本來就有著無數吃飽了撐的的閒人,這年頭文化生活匱乏,現在有這樣大場面,那還不趕緊來看熱鬧?別說揚州的了,就是揚州附近幾個縣的也都在湧來,暢通的水路為他們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此時無數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紅袍白馬銀盔銀甲甚至還騷氣地披著猩紅色斗篷,拎著一把青龍偃月刀那絕對夠霸氣,話說楊豐的大名早就傳遍大江南北,估計這時候就是那些邊疆地區都能知道他潑康麻子一臉濃硫酸的光輝事蹟,無數人期待看到本尊,現在他以這種方式亮相,無疑是滿足了很多人胃口。
“大人,末將願斬此妖人以報聖上之恩!”
他在那裡耀武揚威了差不多兩分鐘,才終於有一個腦子被驢踢了的,只見兩江總督督標揚州營守備策馬上前,對江蘇巡撫宋犖說道。
後者雖然是文官,而且駐地在蘇州,但因為前來迎接太子,所以很倒黴的攤上了這破事,想走也沒法走了,這時候揚州守軍都是各地拼湊起來的雜牌,他作為巡撫即便是文官也只好挑起重擔了,畢竟撫軍也在他職責範圍內。
沒打過仗但看過三國演義的宋撫臺,很顯然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喜歡的。
“好,是我大清好男兒,來人,斟酒!”
宋撫臺說道。
“撫臺大人請稍等,末將去去就來!”
那守備大人很豪邁地說道,緊接著一催戰馬,拎著長矛就衝了出去,他也沒興趣跟楊豐先聊五塊錢兒的,藉著戰馬衝力一照面便當胸刺過去。
楊豐連躲都沒躲,再說他也不會這種打法,這傢伙仗著對手肯定破不了他的防,直接無視那根長矛,單手掄著他那把一百八十斤重的純鋼青龍偃月刀,就像掄一根大棒一樣掛著破空的風聲當頭砸了過去。
那守備雙手一舉,舉火朝天式準備架開他的青龍偃月刀。
然後緊接著就悲劇了。
那一百八十斤重的實心鐵棍是他那根白蠟杆能架的嗎?幾乎和刀柄接觸的瞬間矛杆就被砸斷,緊接著那青龍偃月刀沒有絲毫停頓地砸在他頭上。之所以說砸是因為楊大帥握姿不對,那刀不是砍下來而是平拍下來的,一百八十斤的重量再加上他那舉半噸如無物的力量拍在這倒黴孩子頭上,連腦袋帶身體甚至就連座下戰馬的半截身體,一下子拍在地上成了一坨肉餅子,鮮血和碎肉崩出十幾米遠,連楊豐自己都糊了一身。
整個戰場上一片寂靜。
“瑪的,浪費力氣,早知道不用那麼大勁兒了。”
楊豐很不滿地看著地上那坨爛肉說道,緊接著他一提戰馬,那馬嘶鳴一聲人立起來。
“誰,還有誰!”
他無比囂張地吼道。
“開,開炮!”
對面宋撫臺嘴唇顫抖著說。
他身旁那些大炮趕緊噴出火焰,有一枚炮彈甚至打在楊豐前面十幾米處,但他卻冷笑著端坐馬上絲毫未動,幾乎就在同時,遠處明軍陣地上的四門輕型野戰炮同時發出怒吼,緊接著開花彈就落在清軍炮兵中間。
清軍中一片驚恐的喊聲。
一看這種情況,那隊清軍騎兵的都司顧不上找宋犖扯淡,一揮刀率領部下直衝過去。
應該說這時候清軍還是有點戰鬥意志的,要是二鴉時候那炮彈一落下綠營就該崩潰了,但現在那些騎兵發起衝鋒後,綠營的步兵也緊跟著衝上去。
看著潮水般湧來的清軍,楊豐反而下了馬,然後很隨意地一拍馬,讓這匹馬自行離開,而他則拄著大刀面衝清軍站立,這馬對他來說就是裝個逼用的,有沒有都一樣,等會兒亂箭射過來他是沒事兒,但傷了馬卻容易造成形象受損,還不如干脆讓它離開然後自己徒步對敵。
後面明軍陣地上高淮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