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員?”
丹岱很滿意地看著他們。
“學生參見將軍。”
那兩人趕緊快步上前滿臉堆笑地作揖說道。
幾乎就在同時,那院子裡的少女突然尖叫一聲,猛然用盡全力推開身上清軍,提著褲子衝出來,一頭撲倒在那名瘦生員腳下哭喊著:“夫君,快救救我!”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軍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還不快回去躺下!”
瘦生員看著追出來的清軍士兵,大義凜然地呵斥道。
“呃?!”
少女傻了。
“尊夫人?”
丹岱止住追出來計程車兵笑著問道。
“未婚,未婚!”
瘦生員趕緊說道。
“那倒是這些兔崽子們冒犯了。”
丹岱說道。
“不冒犯,不冒犯,能伺候八旗大爺是她福分,是這賤婢不懂事理。”
瘦生員滿臉諂媚的笑容說道,說完之後還抬腳把已經傻了的未婚妻踢開,同時向那些清軍士兵展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哈,哈,說的好!看不出你這麼明事理,願不願意跟著本將軍?”
丹岱笑著說。
“將軍大人的意思是,學生給大人當包衣?”
瘦生員難以置信地說。
“包衣?你可是生員,願意給本將軍當包衣。”
“願意,願意,奴才願意!”
瘦生員直接趴在地上,懷著激動的心情一邊磕頭一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生員有個毛用,天下生員多了去,有幾個鯉魚跳龍門的,更何況是他這樣沒錢沒後臺的窮生員,再說當了包衣又不是不能繼續考科舉,照樣可以考舉人中狀元發籤打板子,就算中不了以後有了這個身份,也就立馬有了依靠。以後他就是瓜爾佳氏的包衣了,這就立馬鍍了一層金,更別說丹岱還是實權在握的杭州將軍,朝廷的一品大員,哪怕不經過科舉,只要伺候好了照樣也能給他弄個官做。
包衣怎麼了?我是包衣我光榮。
“你倒是一片孝心,那以後就跟著爺吧!”
丹岱很開心地說。
“將軍,學生我呢?”
那胖生員眼巴巴地看著他說。
“你,你也一塊兒吧!”
丹岱心情正好呢,便隨口說道。
“奴才謝主子!”
胖生員欣喜若狂地跪下說道。
“是個好奴才啊,你們倆姓什麼?”
丹岱問道。
“奴才姓閻。”
瘦生員說道。
“奴才姓凌。”
胖生員說道。
“哈,哈,都是好奴才,跟著爺虧不了你們!”
丹岱開懷大笑著說。
但就在這時候,他身後驟然響起驚恐地尖叫聲:“明軍,明軍過來了!”
丹岱的笑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那些正在忙禍害老百姓的清軍一片混亂,很快就有人衝上了城牆,然後用更加驚恐的聲音喊道:“明軍,是他們的大艦隊,有那妖人的座艦!”
這一下子更亂了,揚州城下那神話一樣的戰鬥可是早就傳遍各地。
“慌什麼?難道他們能飛過招寶山嗎?”
丹岱強裝鎮定地喝道,當然他也是心裡打鼓的,畢竟他也不想做下一個石文炳。
他並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正被逼著離開家園的老百姓中,很多青壯年已經開始互相使眼色了。
“大帥,這樣是否有些冒失了,咱們現在兵力尚且不足,陸軍只有一二兩營久經訓練,四五兩營只是會放槍而已,最多勉強可用,六七兩營連槍都沒練熟,若是再過三個月,倒差不多可保萬無一失了。”
快到甬江口的女武神號上,馮禎小心翼翼地問楊豐。
現在明軍將領們普遍都有點跟不上他們這位大帥的節奏,或者說沒有他們這位大帥的瘋狂,比如說這一次在得知康麻子開始實施遷界令後,楊大帥居然雄心勃勃地要開始他的浙東戰役了。雖然明軍經過了上次的檢驗後,作戰能力已經足夠令人信服,但畢竟還是數量太少了,而且新兵還沒訓練出來,能夠用的只有一二三營,三營在基隆不能動,實質真正能夠投入戰場的只有兩營。
而浙東清軍總兵力是多少?
整整十五萬大軍。
雖然明軍很強,但以一敵七十五還是有點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