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著手臂嘶吼。
在一片無奈的遵命聲中,最血腥的大戰拉開序幕。
從奉化以南的明軍尚田要塞開始,向北到溪口要塞,上虞以南三界要塞,紹興以西漓渚要塞,蕭山以南浦陽要塞,一直到這條方向最北端的杭州。對面二十多萬八旗,綠營甚至地方團練的勇營,紛紛被他們的將領從堡壘,軍營,戰壕裡趕出來,辛辛苦苦砍開原本設計來阻擋明軍的荊棘叢,填平同樣自己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壕溝。然後拎著火槍,弓箭,大刀長矛,推著沉重的生鐵大炮,帶著茫然和恐慌,向著明軍的大炮,火箭炮,步槍,手榴彈,燃燒ping,噴射汽油的火龍,當然還有鐵絲網以及最新開始使用的地雷發起了進攻。
至於結果……
“這不是打仗,我感覺現在自己就是一個純粹的劊子手。”
漓渚要塞指揮官,步兵五旅副旅長孫升,有些無奈地看著對面蜂擁而來的清軍,對他身旁另外一名軍官說道。
在他們不遠處,幾名明軍士兵正興致勃勃地抱著一個巨大的竹水槍,對準正踩著同伴死屍衝過鐵絲網,衝到護城河跟前的清軍士兵。由一個身強力壯計程車兵推著後面推杆,大喊一聲用力推進去,裡面裝滿的汽油瞬間頂開塞子,一下子打出近十丈遠,就像下雨般澆在清軍頭上。已經知道這東西之兇殘的清軍士兵一片慘叫,尤其是那些沒有被澆了的趕緊發瘋一樣往回跑,但緊接著一名幫忙守城的義勇軍便用盡全力,把一個點著引信的手榴彈和綁在一起的燃燒ping一塊砸了過去。
下一刻,火魔肆虐中清軍一下子做鳥獸散。
就在同時,那些無良計程車兵以最快速度扔掉油槍,拿起各自的步槍瞄準清軍後背開始打靶。
而在他們不遠處,兩名士兵正形成組合,旁邊守著整整一筐手榴彈,一個點火另一個不停地往城牆下面扔,在他們下面那些在後面督戰隊逼迫下,終於踩著鋪滿鐵絲網的屍體衝到城牆下的清軍,正被炸得鬼哭狼嚎,殘肢斷臂滿天飛,鮮血和碎肉糊滿了近在咫尺的城牆。
而在這道城牆裡面,一排二十個火箭發射筒前,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正在根據城牆上報告的清軍大隊人馬距離,調整三角架的高度,在最終完成調整後,拿著火把的射手迅速點火。緊接著二十枚恐怖的重型火箭沖天而起,到達最高點後迅速墜落下來,就像從天而降的隕石般砸在清軍中間,八十斤黑火藥的恐怖威力如同火山爆發的岩漿般釋放,周圍半徑十幾丈範圍內一片空白。
緊接著架在後面的龍門吊被推上前,一輛拉著火箭彈的馬車同樣上前,負責裝彈計程車兵用倒鏈吊起一枚重型火箭,然後小心地互相配合著插入發射筒,再從底下拉出點火引信,重新調整三腳架高度,攻擊下一個倒黴的目標。
當然,真正的主力仍舊是那些步槍和大炮,密密麻麻排列在城牆上的線膛槍和兩種不同口徑大炮,用子彈,開花彈,實心彈,榴散彈,甚至最新式裝了火藥和白磷的燃燒彈,製造了一條最遠可達三里外的死亡地帶。那些可憐的清軍士兵幾乎從看見城牆開始,就不得不面對隨時降臨的死亡。密密麻麻的死屍同樣也從明軍可以看到的地方開始,向著自己腳下鋪開,至於城牆腳下更是完全變成了屍山血海,就連寬達二十丈的鐵絲網,很多地方都被死屍鋪平。
“你看,這樣的仗和tu殺有什麼區別?”
孫升很無奈地一攤手說道。
“沒有區別,和tu殺沒有區別。”
在和他相距四里外,已經習慣了失敗的趙宏燦癱軟地坐在太師椅上,一邊抽著一種叫神仙醉的神奇菸草,一邊無可奈何地對嶽鍾琪說道,他現在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戰場,只能躲在這裡,用這種方式來麻醉自己。
“可這些簡親王會看到嗎?他需要看這些嗎?”
緊接著他又說道。
嶽鍾琪默然地低下了頭。
“賢侄,請轉告令尊,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去管了,在他們眼中那些當兵的是炮灰,難道我們就不是炮灰了,大清江山是愛新覺羅家的,我們的命是自己的!”
趙宏燦幽幽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