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陸軍,二鴉時候的英法聯軍的大炮都依舊是以滑膛炮為主,有線膛炮,但絕對沒有他現在這樣一水的線膛炮,雖然他是前裝線膛炮,而英軍已經使用阿姆斯特朗炮了,可後者只是少量裝備,他可是直接把滑膛炮全扔了。這主要是楊大帥造線膛炮太簡單了,雖然讓林倩給他鑄造大炮不合適,但讓她鑄造一堆足夠厚度的合金鋼管還是沒問題,至於在這些合金鋼管裡面挑簡單膛線,後面加個堵頭,然後裝上炮架這種小事,他自己的工匠就辦了。
正是因為如此,北伐軍從艦炮到陸軍火炮,現在全部換成了前裝線膛炮,包括原本最雞肋的四斤半炮,也統統換成了威力更大的七斤半前裝線膛炮,也就是十磅炮。
而現在,技術代差形成的全面優勢,就像一頭大象的蹄子一樣,踩得清軍這群老鼠只能尖叫著倉皇奔逃。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抱著貓的楊大帥,眺望一片火海的大沽口,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非常豪邁地盜版張宗昌,算起來作為他的穿越點,北京也應該算是他家鄉了。
在他腳下無敵號的火炮甲板上,近兩百明軍水兵正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拉回大炮,清理炮膛,根據桅杆上觀測員報告距離放入藥包,後者使用的是最新式光學測距儀……
好吧,這又是楊大帥的外掛。
然後緊接著放入炮彈,裝上拉發的火帽,推出大炮,主炮手做最後瞄準,猛然塞著耳朵一拉炮繩。
在火藥的爆炸膨脹力量下,炮彈後面鍍蠟的鉛錫合金彈託驟然膨脹,迅速卡入四條相對簡單的膛線,推著前面的炮彈旋轉飛出炮膛直奔六里外的大沽口,轉眼間帶著還在燃燒的圓盤引信一頭扎進炮臺夯土中,緊接著引信內螺旋藥道導火索燒至盡頭,內部裝滿的黑火藥轟然炸開,彈片和預製鋼珠就像死神鐮刀般收割著周圍所有清軍的生命。
而在無敵號前後,其餘二十九艘差不多同樣大小的戰艦也在以同樣方式,瘋狂地向著兩座炮臺傾瀉炮彈,這些巡洋艦上,即便是最少的每側也都有十二個炮門,多的甚至達到十六個,總計三十艘巡洋艦一次可以向目標齊射四百多枚炮彈。海面上炮彈發射的火焰不斷從一扇扇炮門噴出,炮彈劃破空氣的呼嘯一刻不停,炮口的怒吼響徹天空,盡情展示戰爭之神的恐怖力量。
這狂暴的火力僅僅幾分鐘,就把兩座炮臺打得死屍枕籍,鮮血染紅了夯土,融化了灑落的雪花,無數殘肢斷臂浸泡在血水中,無數死不瞑目的雙眼仰視天空,甚至就連潘育龍都被一塊彈片打傷。
不過這位總兵大人也找到了他當年血戰沙場的感覺,揮舞著他那把腰刀,帶著滿身鮮血,面目猙獰地砍翻一個個試圖逃跑計程車兵。
“回去,回去開火,臨陣脫逃者滿門抄斬!為了皇上,為了咱大清,血戰到底!”
他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吼道。
他可不是說笑的,他不知道丟了大沽炮臺這裡計程車兵會不會都滿門抄斬,但他自己被抄家那是肯定的,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女兒跟藍理的老婆女兒一樣,被扔到寧古塔去給那些餓狼一樣的披甲人騎。
然而潘總兵的努力並沒有什麼太大效果,這些綠營管個毛的皇上和大清,他們就那一個月一兩半銀子也不值得賣命,更何況那對面是什麼人?那是楊,楊神仙,那是連皇上都能從皇宮綁出來的,那是妥妥的萬人敵,那是有法術在身的,咱們跟人家打那不是找死嘛,再說了人家明軍來了分錢分糧食分土地,這樣怎麼著算,好像也比那群鐵桿莊稼們值得保護,更何況那鐵桿莊稼都不上前,咱們這些做奴隸的湊哪門子熱鬧。
可憐潘總兵揮著腰刀,越砍逃跑的越多。
他悲憤地看著這一幕,破罐子破摔地大吼一聲,衝到一門裝填好的大炮前,拿起被扔在地上的火繩,剛要往藥池裡杵呢,驟然間一聲怪異呼嘯,幾乎同時炮身上火星躥出,幾塊生鐵碎片就像子彈般打在他臉上。
潘總兵下意識地慘叫一聲,還沒等反應他過來,面前瞬間變成一片火紅,緊接著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