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來,給想出這招兒的傢伙晉升一級,賞龍元一萬塊,給參與的工匠和士兵每人賞一百塊!”
楊大帥很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對身旁侍衛說道,這個爆炸的效果讓他很滿意,自己手下能出個想出這種毒計的人,同樣也讓他很是欣慰,那侍衛趕緊拿出紙筆記下來,就在同時楊大帥帶著一臉裝個逼的淡然揮手說道:“進攻!”
緊接著他身旁傳令兵手中令旗揮動,同時一面巨大的戰鼓敲響,一個個待命的方陣前,一名名哨長揮動軍刀,嚴陣以待的數千名士兵伴著響徹大地的鼓聲和喊殺聲,端著上刺刀的步槍開始了衝鋒。
至於他們衝鋒的結果就不用說了。
一千多斤火藥爆炸的恐怖威力,在清軍陣地中心直接炸出了一個近兩丈深的大坑,大坑周圍二十丈內一切都粉身碎骨,近一百丈範圍內,都被那些炸起的碎石鐵釘子之類打得死屍枕籍,無數人被震得口鼻躥血耳朵失聰,這時候還都在混亂中沒清醒過來呢,根本想不起抵抗。當然,就算清醒過來也沒用,爆炸讓他們的絕大多數火炮都被毀,僅憑弓箭和火繩槍是擋住不明軍的,倒是陣地前殘留的鐵絲網多少給了他們點幫助,但這也沒什麼卵用,都帶著鐵絲鉗的明軍很快就剪開通道翻過胸牆,開始了和殘餘清軍的近距離肉搏。
呃,他們的願望沒有實現。“
“爺,小的給您請安了!
當第一名明軍軍官跳進胸牆,舉起手中短槍對準一名清軍準備扣扳機的時候,那名清軍士兵卻點頭哈腰地說道。
同時他隨手扔掉了自己的長矛,在他身後還有一大群清軍士兵也正扔掉自己武器,像上次被俘時候一樣,倆手把頭一抱蹲在那裡衝著衝進來的明軍笑,膽大的還跟他一樣,舉手和自己認識的明軍打招呼。
“是你啊,怎麼又跟著韃子了。”
那明軍軍官放下短槍無語地說。
“爺,小的也想回家呀,可半路上又讓抓回來了,要麼上戰場要麼當逃兵砍頭,小的只好繼續跟著混日子了,不過小的對大帥恩典時刻銘記在心,早就發過誓不跟大帥為敵的,這不您一來小的就降了。”
那清軍繼續點頭哈腰地說。
“行了,知道你有良心,還不給後面的兄弟講講規矩!”
明軍軍官說道。
那邊還有一群新人在茫然地不知所措呢!
“兄弟們都別打了,明軍大爺不殺綠營俘虜,不但管吃管喝還發路費回家。”
那清軍趕緊轉過頭說道。
明軍不殺綠營俘虜,而且還發銀子當路費回家的做法,實際上早就已經傳播開,現在有這些老兵言傳身教,那些綠營兵還打個屁,他們當兵無非就是混口飯吃而已。就算死在戰場上,那五十兩撫卹銀子層層剋扣也剩不了多少,甚至前線當兵的戰死,家裡老婆孩子要飯的事情都不新鮮,再說就那每月一兩五錢銀子三鬥米的軍餉,也不值得豁出命去呀!要是明軍殺俘虜,他們為了保命拼也就拼了,可人家不但不殺還給錢,那還打個屁,反正大家都降了也不差自己。
於是緊接著那些當兵的就紛紛扔下了武器。
“你們,你們這些混蛋!”
看著這一幕,在剛才爆炸中受了重傷的管總兵,悲憤地躺在地上伸著手罵道,看樣子還想接著再多痛斥這些忘記皇上恩典的傢伙幾句,恰好旁邊一名放下武器計程車兵走過,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看見,一腳正踩在了他胸口,可憐管總兵緊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就那麼舉著顫抖的手,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丈亭就這樣以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回到了明軍手中。
整個過程中只有清軍軍官和極少數士兵進行了反抗,共造成五名明軍士兵陣亡十四人受傷,至於六千清軍被俘四千五,炸死和戰死一千五。這樣的結果連楊豐也很是無語,他不知道的是,在此後的戰爭中,同樣的事情還會一次次不斷上演。
在奪取丈亭後,明軍迅速對這座營壘進行了維修,重新安放大炮佈置守軍,同時利用那些小型船隻,以最快速度在慈江上架起一道浮橋,隨行而來的騎兵一旅源源不斷開過慈江,磨利了馬刀,裝好了子彈,隨時準備用鐵蹄踏碎網中的清軍。
而這時候,報信的清軍剛剛到達慈溪。
“慌什麼!咱們要的不就是賊人出來野戰嗎?沒了城牆,沒了鐵絲陣,在這雨天野地裡沒了遮擋,火器都沒法用,這時候咱們難道還怕那些賊人的槍刺嗎?”
看著慌亂的部下將領,張雲翼卻滿懷豪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