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帶過來,第二給我準備一輛馬車,第三給我準備一個車伕,但是不要男的,必須是不超過二十歲的小姑娘,第四順便再給我準備個幾斤金葉子,第五車裡還要準備點吃的,第六讓城門都開啟了,第七讓你手下的人速度快點,你臉上的傷雖然不致命,但也必須儘快醫治,要是耽誤久了火毒攻心可就神仙難救了。”
楊豐說道。
事實上他也不敢保證康麻子能不能活下來,畢竟如此大面積硫酸燒傷,必須依靠大量抗生素才能保證不死於感染,就現在這醫療水平懸得很。
康麻子眼神一慌,急忙向費揚古示意了一下,後者趕緊離開去給楊豐準備東西,這時候越來越多的后妃王公得到訊息趕來,不過直到大半個小時後太子胤礽才急匆匆趕到,但這時候已經沒他什麼事情了,楊豐禁止閒雜人等入內,所以他和其他人都不得不站在大殿外。
“我要見皇阿瑪!”
胤礽很孝心可鑑日月地吼道。
“太子爺,你小點聲,你看我的手都哆嗦了,我再哆嗦一下你就該繼承大統了。”
楊豐很不滿地說。
他劍尖底下的康麻子……
這時候也看不出康麻子是什麼臉色了,實際上麻哥已經沒有臉色可看了。
門口都衝進一半的胤礽嚇得頭冒冷汗趕緊退了回去。
這時候費揚古帶著一輛單馬拉著的馬車和小柔過來,車上按照楊豐要求,還弄了一個小姑娘當車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
“麻哥,起來送兄弟一程唄!”
楊豐對康麻子說道。
康麻子怨毒地看了他一眼,在寶劍的威脅下慢慢站起的身,帶著臉上已經開始流出的膿血向外走去,楊豐直接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小心翼翼地一起走到門外,外面的大臣侍衛們很配合地讓開一條通道,任由他一直走到了那輛馬車旁。
“爺!”
小柔驚喜地喊道。
“去,坐到前面看著那車伕!”
楊豐說道。
小柔很聽話地坐到前面。
“麻哥,別擔心,送我出城就會放了你,弄死你對我沒好處,但也讓你的人別做蠢事,否則出點兒意外對咱們都不好,讓從這裡到正陽門一線所有士兵全部後退一千步,我不想自己視線看到一個士兵,沿途閒人也全部清理乾淨一個不準留。”
楊豐一邊小心翼翼地坐上馬車一邊對康麻子說道。
“照他說的辦!”
康麻子陰沉臉對費揚古說道。
後者跪應一聲,急忙叫過幾個侍衛,迅速前去傳令清街。
“向南,去正陽門!”
楊豐緊接著對小柔說道。
這輛馬車立刻開動起來,向著正陽門緩緩駛去。
沿途倒沒有出什麼意外,所有清兵全部不見,就連幾道城牆上的也後退一千步,費揚古率領的大隊侍衛則在一千步外緊緊跟隨,他們知道楊豐只是想跑路而已,不會真殺了皇上,畢竟那樣做並沒有好處,但如果採取其他魯莽行為,反而會逼著楊豐鋌而走險,所以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這麼跟著。
但問題是,這樣跟著的話,楊豐什麼時候會放人卻難以預料了,畢竟他一放人就要面對全國之力的追殺。
很快楊豐的馬車就出午門,天安門,然後暢通無阻地出了正陽門進入外城,這裡是漢人居住區,雖然同樣進行了清街,但仍舊有不少老百姓躲在兩旁建築內看熱鬧。如此大場面當然足夠吸引眼球,看著這輛孤零零的馬車,看著後面密密麻麻的黃馬褂們,再看馬車後面坐著的楊豐和被他用劍架著脖子的康麻子,這下子什麼大帝形象全毀了。
尤其是再看看康麻子那張留著膿血的惡鬼一樣臉,更是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徹底崩塌,雖然麻子他們已經不認識了,但身上龍袍頭上帽子可是盡人皆知的。
就這樣在毀三觀的展覽中,楊豐脅持著康麻子穿過外城,緊接著同樣暢通無阻地出了永定門,當然出城之後他也肯定不會放人,這時候放人會被豐臺大營和通州大營計程車兵剁成包子餡的,這輛馬車緊接著轉向西出宛平過盧溝橋。到達房山的時候已經天黑,康麻子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感染化膿,甚至都開始發起高燒來,不過還是不能放他,楊豐直接讓前面小宮女趕車出了房山,費揚古和一幫王公大臣帶著大軍就在一千步外無可奈何地跟隨著。
就在房山與涿州間的一片樹林中,楊豐突然間喊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