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用來保衛北京的不會超過五萬人,而且絕大多數是老弱病殘。
當然,除非外城那些漢民也願意幫他,然而這是不可能的,甚至他還得小心這些人。
楊豐這一招兒就像將軍一樣,一下子把他逼到了絕路。
“主子,快走吧!”
年羹堯趴在地上哭喊著。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閉了嘴,如果說之前還需要考慮考慮,那現在是什麼都不需要想了,楊豐若是從山海關南下,那總還是有一絲希望,畢竟還有個後勤問題制約著,但從天津方向而來,那就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海河加運河的運輸體系足夠楊豐在北京城下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主子,奴才求主子快走吧!天津守軍擋不了多久,奴才估計他們能撐一天就不錯了,若是賊軍拿下天津,剩下那兩百里路他們最多也就走四天,大阿哥的大軍是絕對不可能趕回來的。”
年羹堯繼續趴在那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顯示他的忠誠。
“主子,奴才請主子以安危為重,大清不能沒有主子啊!”
李光地也跪下了。
“請主子(皇上)移駕!”
緊接著那些王公大臣們也全跪下喊道。
“你們讓朕再想想!”
康麻子無力地說道。
還想個屁呀,賀錦這時候都出天津了,他又不傻,哪還會跑路啊,那些運河漕船是幹嘛的?所有明軍都上船就是了,正好在天津官衙裡搜出一堆的糧食和銀子,糧食分給老百姓,銀子甩給那些漕船的船主,兩個步兵旅的明軍全上了船,一張張硬帆升了起來,北運河從天津到通州不過兩百里多一點,日夜不停的話哪怕逆水估計有過兩三天也到了。
他這邊全速殺向北京的時候,在得知天津守軍不但連一天都沒守住,而且直接剁了旗籍軍官開城向賊人投降後,康麻子終於拋開了他的那點小尊嚴,就在當天晚上迅速下旨他要巡幸保定。緊接著整個皇宮便亂了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次跟什麼巡幸是沒有毛關係的,說白了就是被明軍逼著跑路而已,但作為皇帝那些排場不能將就,什麼皇帝出巡的各種儀仗這些都得有……
什麼?來不及了?
再來不及也得有,否則的話豈不是真成跑路了,讓外面老百姓看了怎麼想?
更何況這一次跑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或者說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皇上以後還得到外面過日子的,雖說不可能什麼都帶走了,但那些金銀珠寶這個都必須得帶走,要不然以後拿什麼養軍?而且這一次不僅僅是皇上跑路,其他那些皇子,妃嬪,公主乃至宮女太監什麼的都是要一塊兒跑的,各家都有各家需要帶走的。另外也不光活人的,死人的也得帶走,就像太廟裡那些牌位什麼的也得帶著,要不然賊軍到了再把野豬皮一家子的牌位扔茅坑裡,穅稀韃帝豈不是大大的不孝了?
除了皇宮裡的,那些文武百官也是要跟著跑路的,各處衙門裡的值錢東西也是要帶走的,尤其是戶部的銀子,兵部武庫裡的軍火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當然還有那些王爺貝勒們家裡的私人財產,很顯然這些留給明軍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不僅僅是這些上層人物,北京內城的旗人全都得跑,那妖人之兇殘可是天下聞名,一般抓了鐵桿莊稼們都是男為奴女為娼,江浙ji院裡現在可是塞滿了那些前皇親國戚家的女人。
這些人的跑路可是一項大工程,那北京內城可是整整一城的鐵桿莊稼,怎麼著也得個十幾萬人呢,這可不是什麼出巡,這整個就是非洲角馬大遷徙。
隨著康麻子出巡的聖旨一發出,混亂就開始從皇宮急速向外蔓延開,內城,外城,甚至城外旗人的莊子,話說楊妖人可是連包衣也不放過的,那都是和他們主子一樣處理的,可憐這時候那些包衣都快哭了,我們招你惹你了,拿我們當我們主子對待,可特麼我們享過我們主子的福了嗎?當然悲憤歸悲憤,跑路還是要跑路的,那妖人可不會講道理。
加上這些包衣之後,那遷徙的大軍又一次膨脹.
康麻子和他的三宮六院,那些親王,郡王,貝勒們和他們府裡的老老小小再加包衣們,那些駐北京的各級衙門官員們和他們的家屬們,護駕的大軍們,總而言之一支龐大的遷徙大軍就這樣渡過不眠之夜,準備開始踏上漫漫長路,踏上他們生死未卜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