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射擊,轉眼間那些倒黴的清軍騎兵就落馬了一多半,剩下的全傻了眼,緊接著明軍再次發起了進攻,這一輪進攻中清軍就沒有再剩下的了。
“殺,男的無論老幼一個不留!”
清理完這些障礙後,傅珪舉起馬刀吼道,然後帶著他的部下徑直衝向逃難的鐵桿莊稼們。
遠處的康麻子,眼含淚水看著他們就像當年入關的八旗精兵一樣,揮舞著馬刀撞進那些老弱婦孺中,然後也像當年那些八旗精兵砍下漢民頭顱一樣,砍下一顆顆旗人的頭顱,將他們的死屍踐踏在馬蹄下,而這時候又一批明軍騎兵出現了,也和這些一樣毫不猶豫地舉起馬刀衝進逃難的鐵桿莊稼中,肆無忌憚地砍殺踐踏著。
“走吧!”
康麻子悲憤地說道。
然後他在兩名士兵攙扶下以最快速度鑽進了山林,他已經不可能直接去駱峪口了,好在距離已經不遠,從山上翻過去就行,不過趴在軟兜裡是肯定不可能了,那些士兵在崎嶇險峻的山路上也很難揹著他翻山越嶺,只好自己在士兵攙扶下拖著那條傷腿和依然在滲血的pi股步行了,都現在這種地步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好在他畢竟身體壯實,身上的傷也不是什麼致命傷,在頑強的意志支撐下,還是最終走出了山林。
只不過這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讓他們驚喜的是,明軍雖然堵了駱峪口,但因為數量太少而逃難的人太多,所以並沒有能力向山裡追擊,而且一夥逃進山的清軍還放火燒了一段棧道,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們真正安全了,想明白這一點後,就連康麻子也不禁喜極而泣,在恐慌絕望中煎熬了一路之後,他終於可以說逃出生天了,雖然他現在跟孤家寡人也沒什麼兩樣了,好在命已經保住了,只要逃到漢中,自己還是能夠再撐一陣子的。
不過……
他的肚子裡很不爭氣地響了一下。
好吧,他們沒有吃的,事實上他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只不過光顧著害怕和跑路了,一時間還沒顧上考慮這個問題而已。
“主子,再忍忍,到前面驛站就好了!”
李光地擦了把虛汗說道,他一把年紀跟著翻山越嶺,這時候體力也到極限了,那兩條腿都打哆嗦了,不過現在也只能忍著了,好在儻駱道上有驛站,那裡都備有糧食,甚至還有驛卒,只要能走到驛站,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說不定還能找到馬車供主子乘坐。
康麻子點了點頭。
一行人就這樣拖著筋疲力盡的雙腿向前走去。
不過越走越餓,尤其是李光地都餓得有點走不動路了,他畢竟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一直養尊處優,出門都是坐轎子,哪能經得住這種折騰,好在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一段棧道,走到了駱峪河的河灘上。飢餓感如百爪撓心的李大學士,也顧不上別的了,毫不猶豫地撲到河邊,趴在那裡大口喝了起來,康麻子和那些士兵也是又餓又渴,也跟著跑過去喝了起來,一幫人灌飽了涼水感覺好受了許多,李大學士還拔了幾個草根洗了洗,一邊走一邊嚼著充飢。
然而剛走出不到半個小時就壞事了。
他們空肚子喝涼水,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消毒的涼水,那能不壞事了嘛,那些當兵的還好說,都是些粗坯扛造,但康麻子和李光地兩人喝水都得專門小女僕伺候著,最上等名茶品著的,他們怎麼可能受的了這種刺激。君臣二人立刻就像競賽一樣開始拉了起來,那頻率基本上不到五分鐘一次,一連拉了一個多小時,拉到最後整個人都抽抽了,別說是走路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後來連褲子都脫不下來,基本上都是直接拉在了裡面。
尤其是李光地,可能吃的草根也有問題,拉得格外厲害。
“主子,主子,奴才恐怕是不行了,您快走吧,咱大清,咱大清不能沒有主子啊!”
李大學士趴在地上,顫巍巍伸著手說道。
說話間一個屁放過,緊接著後面又開始了,一聞到那新鮮的味道,康麻子也瞬間熟悉的衝動湧上心頭,趕緊開始脫褲子,然而還沒等脫下來呢,那黃水就傾瀉而下,無邊的虛弱敢也同樣湧上心頭,雖然旁邊有士兵扶著,但他仍然腿軟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愛卿,看來朕也是不行了!”
他奄奄一息地說道。
君臣二人苦澀地對視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萬歲,驛站到了!”
突然間前面探路計程車兵跑回來興奮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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