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這些年江浙商人早已經透過高麗這個試驗田,明白一個商品傾銷地意味著什麼了,那就是一隻吃著的是草,擠出的是奶的寶貝啊,高麗百姓吃糠咽菜,當牛做馬,用自己微薄的血汗錢,從大明商人手中買棉布,買糖,就是針頭線腦胭脂水粉也得從大明商人手中購買,一頭這樣的奶牛微不足道,一個國家全是這樣的奶牛那就是一個聚寶盆了,依靠著高麗多少明商過著揮金如土的美好生活。
但可惜這樣的好地方只有一個。
好在最近明軍又降服了安南,另外還有香料群島,這立刻又讓大批明商如蒼蠅見血般撲了過去,可這還遠遠不夠,尤其是一個近在咫尺的國家,還沒有變成他們的奶牛,這個國家就是倭國,雖然有走私生意,但和倭國全面開放比起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可德川幕府始終堅持閉關鎖國,甚至長崎貿易還每年設定了限額,對此那些明商早就對此忍無可忍了。
現在他們可是自己送上門了。
除了商人以外,各地官員和軍隊也同樣對此義憤填膺。
原因很簡單。
楊皇帝登基大典在即,這時候倭國人此舉無異於挑釁,這種時候必須揍他們,只有揍他們才能讓楊皇帝高興,才能展現天朝上國的威嚴。
結果原本從來都不熱衷於對外戰爭,甚至對上次明軍遠征南洋還頗多非議的大明各界,這一次對討伐倭國居然罕見的異口同聲了,老百姓為了感情,商人為開啟倭國的國門,官員是為了討楊豐歡心,軍隊是為了建功立業,全國上下一片喊打之聲,就連皇宮裡輪休的太監,都在茶館嚷嚷著懲膺暴倭,這對於中國的民風來說,也算是令人瞠目了。
然後剩下就看楊皇帝的決定了。
“命令北洋艦隊,先去訓誡一下,別說咱們沒給他們機會。”
楊豐說道。
“那麼要求的條件呢?”
梁鴻說道。
“第一謝罪,倭國王室必須派出王子級別成員來謝罪,我不管他們幕府和王室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既然倭國理論上的最高統治者是國王,那麼這件事我就必須找倭國國王,還有警告他們,在我面前只有倭國國王,別拿他們僭號的那個天皇來氣我!”
楊豐說道。
這個問題必須掰扯明白!
倭國只是大明藩屬,也就不存在皇帝,天皇什麼的是他們僭號的,自己關起門來自娛自樂別人懶得去管,但敢拿到公開場合就是找打了。
“第二,當然是賠償損失,懲罰兇手了,福順號的所有損失,船,貨,傷員救治,死者撫卹,精神損失費,這個統統他們都是要賠的。
第三,開關,開放沿海所有港口,允許大明商人自由貿易,允許大明商人購置產業,總之高麗,安南是怎麼樣對待大明商人的他們也要怎麼樣,另外大明將向倭國派遣駐倭國總理大臣,大明子民在倭國享有治外法權,這也是為了避免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悲劇。
第四,逮捕出島上的荷蘭人並移交我方,作為大明屬國在這種大明與荷蘭戰爭期間,居然還允許荷蘭人居住,這簡直就莫名其妙,他們還有沒有天朝上國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了?真以為離得遠朕就不知道了?”
楊豐接著說道。
出島是長崎一小片填海出來的小人工島,也就倆足球場大,但卻是目前馬六甲海峽以東唯一懸掛著荷蘭國旗的地方,那裡是倭國專門劃出來給荷蘭商人居住的,現在香料群島上所有荷蘭據點都被羅璋的遠征軍拿下,整個東亞也就還剩下這唯一一個荷蘭人聚居區了,這一次正好摟草打兔子一塊兒收拾了。
“陛下,恐怕這一,三兩條他們都不會答應。”
梁鴻說道。
這是肯定的,讓德川家派人登門謝罪應該沒問題,但讓天皇派人來謝罪就完全不可能了。
至於第三條就更不可能了,德川綱吉搞這一出,目的之一就是斷絕雙方貿易,避免倭國和高麗一樣變成大明的奶牛,避免國內貴金屬源源不斷流出,以前好歹只有長崎這個小口子,而走私也不過是幾個鼠洞,就算外流速度也很慢,但答應第三條可就是自己把大壩整個炸掉了,那樣倭國的財富會直接洶湧而出。
德川綱吉不會這麼傻的。
“那就打得他們答應!”
楊豐很霸氣地說。
“傳朕旨意,北洋艦隊全部出動,目標江戶,還有,命令所有戰艦全給我刷上黑漆!”
緊接著他又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