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醒醒吧!”
孔傳鐸還想再說什麼。
楊豐一拂手,兩名侍衛立刻上前,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他們要是不投降,你真把他們男為奴女為娼?”
王妃殿下問道。
“我給他們機會了,他們自己不抓住那就怪不得別人了,當年韃子入關時候投降得比誰都快,剃髮比誰都積極,到我大明覆興了,居然還有臉來談條件了,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楊豐說道。
“可他們家不一樣。”
黃薇提醒他。
“那就讓他們一樣。”
楊豐說道。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孔家在士子中的能量,孔傳鐸被攆出皇宮後,立刻開始在京津各地串聯想著向楊豐顯示實力,而且很快就得到了收穫,在聽了他添油加醋的楊豐拒絕再封衍聖公,收回大明太祖賜給孔家的祭田,尤其是那一旦打到孔家去男為奴女為娼的威脅後,大批京津直隸各地士子立刻就坐不住了。
他們選擇的方法很簡單。
“伏闕?”
楊豐有些愕然地說。
“王爺,足有一兩千號秀才舉人還有進士,都跪在午門外面吵著要見您,向您請願,要求您繼續封孔家衍聖公呢,他們說法當年孔衍植投降韃子,也是為了儲存道統,屬於迫不得已,現在之所以沒有投降,也不是他的責任,畢竟他不是山東巡撫,也沒有任何地方官職,只是擔了個太子少師的虛銜,這投降不投降他也沒權決定呀?”
小桂子說道。
“呃,難道上次號召山東士紳聯合自保,並作為代表跑來找康麻子上書,請求辦團練保境安民的不是他?難道運河東岸守兗州府的兩萬團練,不是他帶頭和當地士紳出錢組織的?難道那裡面一半的軍官不是他孔家的?難道上次一把年紀穿著紙甲和兗州知府一塊兒誓師拒賊的不是他?”
楊豐無語地說。
“殿下,要不您出去瞧瞧?”
小桂子說道。
“瞧瞧就瞧瞧,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不怕死的。”
楊豐冷笑著說。
其實他很清楚,之所以這麼多青蟲突然同時發難,孔家的事情只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說到底還是這些傢伙沒了聖主明君失落的。原本都好好的,突然換上了他這種妖人,不但到現在還不開科舉,而且在選官方面也不搭理什麼功名,別管進士舉人,就算成了候選人,到了他這裡表現不滿意照樣踢到一邊。實際上這段時間楊豐選官,絕大多數舉人進士全都在他這裡被刷下去,這些人懂個屁,他們除了發籤打板子撈hui賂還能懂點什麼?
八股文寫得再好楊王爺也不看一眼,真要研究到實實在在的經濟發展,他們這些頭頂各種功名的飽學宿儒,在那些商人面前不堪一擊。
不但是如此,楊豐這種堪稱大逆不道的選官方法,也斷絕了他們當官的門路,而且還把大批原來等著各地出缺的進士翰林們直接掃進垃圾堆,話說楊王爺現在連太學翰林院這些都完全作廢了。他在南方這麼做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南方本來就沒有這套東西,也沒有辣麼多等著出缺的進士,可他在這北京,就必須面對這些人的沖天怨氣了。
而孔傳鐸正好點燃了這根導火索。
於是皇宮午門前面,就出現了近兩千士子伏闕請願一幕,搞得比當年正德萬曆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實際上這也屬於楊豐自作孽,他因為嫌自己一家住在巨大的皇宮裡太冷清,加上外面更加巨大的皇城就簡直堪稱令人髮指了,所以乾脆下令開放皇城,否則的話這些士子最多也就跪在天安門大街上,斷不會跑來堵了他家大門的。
“真他瑪壯觀啊!”
楊王爺站在午門的城樓上,看著外面跪著的近兩千士子,忍不住發出由衷感慨。
這時候他的龍騎兵已經迅速控制了午門附近,不過因為這地方是開放的,沒有楊豐命令他們也沒法幹什麼,只能把圍觀人群阻擋在外。
緊接著被楊豐從南方叫來幫助處理政務的順天府尹呂毅中也過來了,北京並不是正式都城,南京那邊才是,所以大明朝廷都在南京,那裡暫時由首相黃百家主持,而這邊實際上順天府尹就是最高行政官,至於楊豐那隻不過是大元帥行轅過來而已,作看到這種場面他也是一臉憂色,做為同樣的飽學宿儒,呂留良的兒子,他可是很清楚這些傢伙是準備玩什麼。
“老呂,你說本王要是把這些傢伙全拖到一邊廷杖,是不是那場面該算得上空前了?”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