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黃河以北很快全部歸順大明。
就在同時,孔毓圻一家被押到北京,被楊王爺一頓當面訓斥之後倒也免了各種罪責,而且孔家的家產除土地外,其它也都繼續保留,只不過改成每年國家補貼一部分祭祀維護費用。畢竟大明目前還是承認孔聖人的,只不過不承認朱扒灰這樣的假冒偽劣產品,雖然楊王爺本人不是儒家弟子,但楊王爺手下,包括他的首相在內也依然都是儒家弟子。
不過聖人不聖人的,這時候也不是那麼唯我獨尊了。
聖人又怎麼了?
聖人能大過仙人嗎?
但同時楊仙人又下旨,以孔家為聖人之後,有教化遠人之責,孔毓圻五服以內所有孔氏男性成員,全部編入教化司充當教化官,世襲的衍聖公沒了,但改成了世襲教化官,除留一男丁在家主持祭祀外,其他所有成年人全部派往金州教化土人,未成年的可以留下,但成年後也必須世襲此職,什麼時候和家主出五服了,什麼時候才可以免除這一職責。
好吧,孔家就這樣完了。
在一片哭聲中,孔毓圻不得不留下他大兒子孔傳鐸在家主祭祀,然後無限悲涼地帶著五服內男丁踏上了遠赴金州的旅途,實際上他並沒有到達那裡,他在西貢就因為迴歸熱病死了,至於那些留在國內的,也都樹倒猢猻散各奔前程去了,畢竟沒了那二十萬畝地,這個大家族也就不可能聚在一起了。
在徹底拿下山東後,楊王爺緊接著離開北京返回南京。
他那邊同樣有一堆事情,而且還得佈置新一輪的進攻,這一輪進攻他要南北並進,徹底打通運河然後掃蕩中原,把戰線直接推進到洛陽。
不過他剛到南京城就收到一個壞訊息。
“你說荷蘭人在巴達維亞扣了我大明的商船?”
楊豐看著面前黑瘦男子說道。
“啟稟王爺,正是,小人也是跑巴達維亞這條航線的,親眼看見上國的商船福興號在巴達維亞被荷蘭人扣押,船員都被他們抓走關進了大牢,而且小人聽說馬六甲那邊也被扣了一艘,所以特意來向王爺報信。”
這個暹羅商人趴在他腳下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做得很好!”
楊豐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帶的懷錶摘下來扔給他說道:“賞給你的!”
這時候大明的座鐘已經成為高階奢侈品出口,但懷錶因為昂貴的價格,仍舊屬於天價,甚至可以說有價無市的,尤其是對那些外國商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珍品,那都是可以直接讓國王拿出來在舞會上炫耀的,雖然他這個只是普通量產貨,但仍舊把這個暹羅人激動得趴在地上拼命磕頭謝恩了。
“王爺,海關那邊的確查到有一艘原本應該從天竺返回的商船,已經逾期三個月了,如果它在馬六甲被扣下倒是可以解釋了,不過半個月前荷蘭人還向昌國港送了一船石油。”
那暹羅人被帶下去後,韓文說道。
“這還不簡單,利用這種方式迷惑咱們,引誘咱們的商船繼續到他們那裡自投羅網。”
楊豐冷笑著說。
荷蘭人無非就是利用這個年代資訊不暢而已,他們在巴達維亞和馬六甲扣押大明商船,但海上商船出去往往都得一年甚至更長時間,這段時間裡,只要沒有人向楊豐報信,這邊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船落到他們手中。而海上商船因為各種原因,延誤幾個月都是很正常的,這樣大明的商船還會繼續像往常一樣,不斷南下去他們張開的網裡自投羅網,只要他們手中掌握了足夠數量的大明商船和船員,就有可以逼楊豐做交換換回被俘的那些船隻和船員了。
畢竟這時候因為歐洲的戰爭,荷蘭海軍是沒空來給東印度公司撐腰的,而單純東印度公司自己,現在也同樣是打不過大明的。
話說他和荷蘭人也是積怨已久,如果算上這一次,他已經搶了兩次荷蘭人的船了,此前依靠原油貿易,雙方並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但隨著這些年大明商人越來越愛往外跑,甚至都去開闢歐洲航線了,這已經嚴重挑戰了荷蘭人在亞洲近乎壟斷的海上貿易權,現在雙方利益衝突已經明顯超過了原油貿易的好處,加上澳門之戰的刺激後荷蘭人終於忍無可忍了。
不過這樣也正好。
“那咱們怎麼辦?”
韓文問道。
“還能怎麼辦?打唄!”
楊豐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