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繼續冥頑不靈藐視朝廷,本王就要親率大軍征討,若本王兵臨漢城,那事情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他一臉莊嚴地說。
“呃,殿下,真要打?”
韓琦愕然地說道。
“對,先去警告他,如果不聽再警告一次,第三次就換成大炮來警告了!”
楊豐惡狠狠地說。
打高麗又不是什麼大活兒,就高麗軍隊的戰鬥力,根本不用太多人馬,有一個旅就完全能夠直搗漢城了,雖然後世棒子電影把自己老祖宗吹得都快長花了,但實際上高麗軍隊的戰鬥力完全可以用一坨屎來形容,一個李舜臣不過是利用特殊形勢打敗了倭軍一個小分隊,居然就吹成史詩級別的大戰了,要是讓李如松,鄧子龍這些人活過來,還不得吐得隔夜飯都出來?
就這時候的高麗,說實話出兩個旅就已經很抬舉他們了。
既然他做出了這樣決定,那韓琦也就沒法再多說什麼了,略微休息兩天之後,緊接著又乘坐專門撥給他使用的那艘戰列艦駛往漢城去警告李焞了,反正從大沽口到仁川也不過一千多里的海路而已,現在正是開春,東南風颳著戰艦速度快得很。
就在楊豐準備著對高麗下手的時候,康麻子也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黃河風陵渡。
“奴才西安駐防將軍博濟。”
“臣川陝總督覺羅華顯。”
“臣陝西巡撫鄂海。”
“恭迎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背對黃河的渡口,一大片鳥毛撅起來,無數各色頂子在陽光下閃耀,陝西,甘肅,四川各省數百名各級官員在古老的黃土地上黑壓壓跪了一片,而在他們前面一輛在太原緊急製作的十六抬御輦輕輕落下,臉上帶著黃金面具的康麻子,身穿同樣在太原製作的龍袍,頭上帶著那頂大帽子,在太子胤礽的攙扶下走出御輦,滿臉燦爛……
呃,他那張戴著半邊面具的臉實際上很難做出除了惡鬼之外其他表情。
就在他走出來的一刻遠處看熱鬧的老百姓中間,立刻響起無數小孩兒的哭聲,就連已經多年沒見他的西安將軍博濟都愣了一下,緊接著突然失控般撲到他腳下,如同見著父母的孩子一樣抱著他的腿放聲大哭起來,還跟一個心理變tai一樣趴在那裡舔他的靴子。
“哭什麼,朕不是好好的嗎?”
康麻子說道。
“主子,主子,奴才……”
博濟實在想不出自己該說什麼了,只好接著哭起來。
“萬歲,臣等日夜思念萬歲,今日終於得睹聖顏,實在是止不住心中的激盪啊!”
就在同時覺羅華顯說道。
說著他也哭了起來。
然後其他那些大臣也反應過來,整個風陵渡一片哭聲,聽著就跟出殯一樣,搞得康麻子眼角也溼潤了,一時間狼狽出逃的種種驚慌恐懼,對生死未卜親人的思念,對大清前途的迷茫惶惑,種種心情紛紛湧上心頭,那鼻子一酸眼淚也是忍不住流了下來,看著面前這些痛哭的官員,彷彿從他們的哭聲中,真切感受到了他們對大清的那份熱愛。
“都平身,都平身,都是朕的好奴才,都是朕的好奴才,有你們在,咱大清就不會亡,有你們在,咱大清江山就跟這鐵打的潼關一般,有你們在,朕終有一日會掃清這妖氛,讓咱大清重回那盛世,你們,所有人,都是咱大清中興的功臣,到那時候,朕要把你們所有人的畫像都掛在朕的凌煙閣上!”
康麻子扶起博濟,很是大氣地指著對岸潼關城說道。
“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原本哭著官員們立刻齊聲高喊。
“走,擺駕過黃河!”
康麻子一揮手說道。
就在這時候猛然間一陣風沙刮過,嗆得他拼命咳嗽起來,當風沙過去後,原本擦得錚亮的黃金面具立刻沒了光彩,就連他剩下那半邊臉上都糊滿了黃土,至於那件明晃晃的龍袍更是能抖下半斤沙子來,好端端一個聖天子一下子變成了放羊老頭。
“呃,萬歲,這兒春天風沙大!”
博濟尷尬地說。
“這個和朕徵葛爾丹時候那塞外的風沙比起還差的遠!”
康麻子又拿出他那點破事顯擺,一幫官員們趕緊如搖尾巴狗般齊聲稱頌皇上戰無不勝的豐功偉績,就好像不知道他是怎麼跑這兒來的一樣,然後君臣盡歡地登上黃河渡船,在渾濁的激流中緩緩駛向對岸潼關,康麻子又一次向東望去,滔滔黃河水滾滾東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