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庫倫,插到烏里雅蘇臺,插到陽光照耀下的每一片土地上。
而就在這時候,子洪口的郭洪也等來了自己的援軍。
他把這裡的防禦交給新到的步兵十七旅第三營之後,率領著剩餘兩個騎兵營立刻殺出了子洪口,但剛出去不久就迎頭撞上了反擊的清軍。
這時候胤褆同樣快瘋了,明軍騎兵在晉中盆地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不但切斷了南線的補給,而且讓各地老百姓都蠢蠢欲動,根本還沒用明軍打過去,平遙的老百姓就主動造了反,駐守那裡的一個牛錄清軍在數萬老百姓圍毆下堅持了不到半小時全軍覆沒,就連他任命的縣令都被老百姓掛在了城門上。
這才僅僅是第一天,再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他緊接著就派出駐太原的一萬滿蒙聯軍南下,撞上潰敗的哥薩克後一塊兒南下,直撲子洪口試圖消滅這支明軍。
“一營跟我走,二營向北!”
郭洪吼道。
近一萬四千騎兵,也不是他這兩個營能夠硬拼的,不能硬拼卻有另一種辦法對付。
戰馬速度更快的兩個營明軍騎兵立刻分開。
同樣對面如怒濤般衝來的清軍也一分為三,三千多哥薩克追郭洪,另外三千蒙古騎兵追騎兵二營,剩餘旗軍強攻子洪口,很快就在騎兵追逐著跑遠的同時,七千旗軍就撞進子洪口守軍火炮射程,緊接著騎兵一旅所屬炮營和步兵營的炮隊加起來,二十門七斤半線膛炮立刻就噴射出火焰,密集的炮彈在清軍中炸開,那些全速衝鋒的八旗精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不過這並不能阻擋他們,對明軍充滿刻骨仇恨的八旗精兵們前赴後繼,七千匹戰馬踏著地動山搖的馬蹄聲瘋狂衝鋒。
但緊接著明軍的步槍射擊聲也響起。
那些趴在戰壕裡的明軍步兵不停重複著拉槍栓裝子彈扣扳機的動作,密集的子彈以每分鐘超過十輪的速度不斷呼嘯著撞在清軍中,衝鋒的清軍騎兵一片片倒下,緊接著在身後同伴的馬蹄下踏為肉泥,不過明軍那狂暴的火力依舊無法阻擋清軍,一匹匹矮小的蒙古馬上,恢復了祖上那種悍勇的八旗精兵們就像他們的祖輩一樣,吶喊著揮動手中馬刀等待復仇的一刻。
近了,近了,明軍的防線越來越近了!
密密麻麻的爆炸聲驟然在他們腳下響起,就像掉進陷阱裡一樣正在衝鋒的清軍前鋒瞬間塌下去了一大片。
好吧,這是地雷。
但地雷也阻擋不住清軍,後面的八旗精兵依舊在向前衝。
從楊豐起兵到現在都已經整整七年了,七年裡他和明軍的手上沾滿了旗人的鮮血,可憐曾經的統治者淪為了喪家犬,無數八旗精兵家破人亡,他們的兄弟被明軍砍下腦袋,他們的父母被踐踏成泥,他們的妻子姐妹淪為萬人騎,仇恨,屈辱無時無刻不在他們心中燒灼,現在終於到了復仇的時刻,儘管他們的腳下鋪滿同伴的死屍,儘管他們身旁炮彈在不停爆炸,子彈在不斷呼嘯,但他們依然沒有人退縮。
所有人都在衝,不停地衝,全速地衝!
呃,可惜他們還是沒衝過去。
鐵絲網橫在前面呢!
頑強的意志撞上柔韌的鐵絲網之後終究還是沒什麼卵用的。
那些狂奔的戰馬在一道道鐵絲網的限制下,不得不悲鳴著停下來掙扎著試圖擺脫那些惡毒的鐵刺,但卻越纏越多,越纏越緊,馬背上八旗精兵們絕望地揮舞著馬刀,俯下身子不停砍著柔韌的鐵絲網,結果卻無濟於事,砍斷一根還有一根,就彷彿無窮無盡一樣,而他們身後那些衝鋒的八旗精兵依然在不斷地撞上來,看似好像沒有阻礙的冬日原野上就像一道無形的水壩般,將鐵騎的洪流牢牢阻擋住。
然後炮彈不停在他們中間炸開。
子彈不斷穿過他們的身體。
在他們對面,僅僅不過二十多丈外的戰壕內,那些明軍士兵依然不停地完成著機械的動作,拉槍栓,推進子彈,瞄準,扣動扳機,拉槍栓,推進子彈,瞄準,扣動扳機……
八旗精兵們的生命就這樣不斷地消逝。
七千騎兵,衝不開不到兩千步兵和炮兵的防線。
這就是技術的差距,指揮官的頭腦和士兵的意志在這裡都失去了作用,一旦技術形成了代差,基本上戰爭就變成了單方面的tu殺,拿著一七零零年武器的清軍在原本一百五十年後才能出現的武器,和原本兩百年後才能出現的防禦戰術面前,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生命來為明軍續寫不敗的輝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