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
新安縣城的街道上,一名騎馬的清軍將領發瘋一樣高喊著,在他身後混亂計程車兵們驚恐地沒命狂奔著,就好像有一頭恐怖的怪獸在追趕般。
就在這時候……
轟得一聲巨響,那兩扇包鐵的城門驟然間開啟,就在同時伴著城門的碎片,一個巨大黑影掛著恐怖的惡風飛進來,瞬間砸在逃跑的清軍中,在鮮血碎肉和街道上碎石的飛濺中彈了一下,緊接著重新落地,像碾碎穀子的石碾般在清軍中碾開一條血路。
城門外,明軍第七旅旅長林棟下意識地汗了一下。
他發現王爺越來越狂暴了。
居然不用火箭轟城門,直接把一根三千斤重的炮管扔過去硬砸開了。
“快,進城!”
當然,他沒工夫體會楊王爺是什麼心態了,緊接著一揮手中左輪手槍吼道。
在他身後第七旅數千名士兵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吶喊著如潮水般繞過像礁石一樣在前面負手而立的楊王爺,淌過並不算深的護城河,洶湧著衝進了新安縣城,就像餓虎撲食般,在城內追殺著向西門潰敗的清軍,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不斷在這座不大的縣城內響起。而來不及逃出城的清軍也自知沒有生路了,乾脆帶著滿腔仇恨,挺著同樣上了刺刀的滑膛燧發槍和明軍廝殺在一起,新安的街巷立刻變成了血肉橫飛的戰場。
楊豐沒有進城,這種級別的戰鬥不需要他動手,他只是揹著手站在那裡,帶著一臉裝個逼的淡然看著城內的廝殺。
驟然間他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遠處函谷關以東的水壩方向,一道彷彿怒濤般的煙塵沖天而起,那是被明軍炸開的水壩,隨著這道水壩內積聚的河水傾瀉而下,澗河河谷的通道徹底被開啟,接下來龐大的明軍重灌備將源源不斷透過這條河谷向崤函道縱深進攻。
過了新安還有澠池,那裡同樣又是一個堅固的堡壘群。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
砸過去就是了。
兩小時後,新安城內結束戰鬥,守城清軍除了部分逃走外,剩下近兩千人全軍覆沒。
“殿下,您要的人帶來了。”
林棟走到城樓上正對著夕陽喝茶的楊豐面前,單膝跪地行禮說道。
“帶過來吧!”
楊王爺淡淡的說道。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膚色黑紅的中年壯漢被帶到跟前,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趴在那裡誠惶誠恐地喊道:“草民王安叩見吳王千歲。”
“賞你的。”
楊豐說著隨手拿起一摞鈔票扔在他面前。
“草,草民謝王爺恩典,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那王安趴在那裡頭也不敢抬說道。
“去把這東西熔了,然後給本王做一個大棒子。”
楊豐踢了踢旁邊一門銅炮說道。
好吧,什麼青龍刀什麼流星錘什麼純鋼撾,都已經滿足不了他那變tai的慾望了,倒是剛剛拿大炮砸人的感覺讓他很爽,只是這大炮抱著畢竟不方便,還是最好加工一下再用。
“呃,不知道王爺要什麼樣式。”
王安愕然了一下。
“樣式嘛,這個沒必要搞得太複雜了,直接是棒槌樣就行了,但不要太長了,半丈就可以了,不過必須把這門炮全用上,還有必須儘快,最晚不能超過後天就得給本王造出來。”
楊豐說道。
“小人尊旨!”
王安趕緊說道。
這活兒沒什麼難度,無非就是做個砂模然後熔了炮灌進去而已,青銅又不是鋼鐵,幾百度就能熔了,也就是得需要一個超大號坩堝而已,這個王安是新安清軍一處鑄炮工場的主管,這種幾千斤大炮在崤函道上運輸非常艱難,而且鑄炮的焦炭和銅也得從東邊運輸過來,所以清軍在這邊單獨開了一處工場,有足夠大的坩堝。
緊接著一群士兵上前,抬著這門大炮下了城牆,裝上等待的馬車駛往工場,去給楊王爺鑄造他的獨門兵器了。
而此時陝州城內的清軍指揮部內已經是一片愁雲慘淡。
磁澗,函谷關,新安三處要塞接連不斷失陷,超過七千清軍的傷亡讓胤祺和年羹堯都不禁生出一絲慌亂,雖然這三處要塞實際上只能算崤函防線外圍,並不是他們防禦的核心,但如此快的速度被攻陷,仍然讓他們有點無所適從。
“這該死的妖人!”
年羹堯悲憤地拍著桌子。
楊豐親自上陣的訊息,對清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