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共戴天!”
他驟然間發出一聲怒不可遏的咆哮。
“阿嚏!誰惦記我呢!”
天空中晃晃悠悠的楊豐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說道。
此時的他正掛在一個降落傘上慢慢往下落,而頭頂上一個龐然大物正在飛離,那是他的專用氣球,實際上更準確說是一具飛艇,這東西並不難造,無非就是裡面填充的氣體比較麻煩些,但做為他的私人用品,這個就沒什麼大不了了,直接找林倩買氦氣就行,至於動力方面當然也乾脆配一臺汽油發動機了。
而他的腳下,是正在逐漸變大的函谷關。
“快,開槍!”
函谷關上,順承郡王延奇驚恐地尖叫著。
他爹勒爾錦死在山海關的大潰敗中,他哥哥勒爾貝死在北京的恐怖一夜中,這個順承郡王只能由他來繼承了,不過看著頭頂晃晃悠悠落下的那妖人,他感覺弄不好自己僅存的那個兒子該繼承王位了。
在他周圍所有清軍士兵全部舉起了手中的火槍,對著天空中的楊豐扣動扳機。
“一群螻蟻!”
楊豐看著自己身前掉落的鉛彈鄙夷地說道。
但緊接著他就悲劇了。
那子彈的確奈何不了他,但問題是那些子彈還有打偏的啊,而打偏的子彈絕大多數都飛向了他的降落傘,絲綢的降落傘瞬間千瘡百孔,漏氣讓他原本悠閒的墜落速度陡然加快,轉眼間那些彈孔在氣流衝擊下迅速撕開,然後已經距離地面不足十丈的他,就像一顆炮彈般砸在城樓上,帶著被崩起的無數瓦片消失在了屋頂。
“呃?”
延奇和手下三千多清軍面面相覷,他們剛剛好像聽到了一聲帶著嫋嫋餘音的尖叫,難不成這妖人就這樣被摔死了?
就在這時候驟然間轟得一聲。
他們面前城樓的外牆化作無數碎片就像散彈般砸過來,在這些碎片中,一個龐然大物掛著風聲呼嘯而至,還沒等看清到底是什麼,延奇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匹狂奔的戰馬猛然撞上,然後他同樣慘叫一聲,飆著鮮血和懷裡的一根數千斤重的炮管一起飛出了城牆。
那些清軍一個個不寒而慄。
“瑪的,剛才是哪個混蛋把老子打下來的?”
緊接著楊王爺扛著另一根炮管從牆上的缺口走出來,惡狠狠地衝著那些清軍吼道。
“殺啊,殺妖人,給咱們的親人報仇!”
那些清軍一下子清醒過來,一名軍官模樣的,揮舞著腰刀吼道,就在同時,所有清軍士兵的眼珠子都瞪得血紅,四年多了,多少親人死在這妖人手中,四年多了,曾經高高在上的鐵桿莊稼被攆到這西北吃沙子,四年多了,他們像狗一樣東躲西藏,然而這妖人還不放過他們,這些清軍此時彷彿聽到了周圍無數親人的鬼魂在嚎叫。
“殺了他!”
“殺了他!”
“報仇,給我們報仇!”
……
“殺啊!”
清軍中立刻響起海嘯般的怒吼。
剛剛打完來不及裝彈的清軍士兵們,乾脆拿著腰刀,就像潮水般向著楊豐洶湧過去,這一刻他們忘記了對手的恐怖身份,忘記了他的刀槍不入,這一刻所有清軍都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咬牙切齒就彷彿一群要擇人而噬的餓狼般撲向楊豐,撲向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撲向毀掉了他們一切,殺光了他們親人的元兇,這一刻他們無所畏懼,這一刻他們頭腦中只有一個字。
殺!
然後緊接著就像電影中誇張的鏡頭般,無數清軍士兵飛了回來。
“這種感覺……‘
楊豐倆手抱著那門大炮的炮口就像掄著他的青龍刀般,一下子在清軍中掃過,無數清軍和他們的殘肢斷臂飛了起來,他就像得到了極大滿足般吼道:“爽!”
他是爽了,那些清軍可倒黴了,數千斤的大炮在楊豐手中就像遠古的猛獸般,在他們中間不斷反覆掃過,所過之處只有死亡,任何武器都無法阻擋這恐怖的巨獸,他們的數量在這數千斤重量面前毫無意義,掄開了的大炮就像打進豆腐般砸過他們的身體,他們的身體就像脆弱的瓷器般支離破碎,殘肢斷臂滿天飛,鮮血和變成肉醬的死屍鋪滿了函谷關的城牆。
這時候他們終於清醒過來。
原本還在湧向楊豐的清軍立刻開始四散奔逃。
但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輕裝從兩側山間小路殺過來的兩個旅明軍已經出現,看著函谷關上抱著大炮猛砸清軍的楊王爺,帶隊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