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般數百支步槍的火焰同時噴出,就在城樓變成火海的時候,城牆上那些站得筆挺的安南士兵瞬間倒了一片,而那輛四個人推著的火箭車立刻衝了上去,城頭附近倖存的安南士兵急忙壓低炮口瞄準,但就在這時候,狙擊步槍的火焰噴出,精準的子彈瞬間打在這些炮兵身上。
緊接著第二輪排槍響起。
緊接著第二輪炮彈落下。
緊接著狙擊步槍開火。
在陳上川父子和那些華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新平城頭就這樣看不見活人了,而此時火箭炮車已經到了護城河邊,點燃發射引信後,四門炮手以最快速度向外狂奔,緊接著熾烈的火焰飛出一頭撞進了城門洞,恍如天崩地裂的爆炸聲響起,熔岩色的火焰彷彿魔怪般膨脹開,那低矮的城牆瞬間化為了沖天而起的碎片,在硝煙中如雨點般落下。
“南京,也是這麼炸開的。”
在陳上川震驚的目光中,李華矜持地說。
“進攻,殺啊!”
他身旁陳大定一下子醒悟過來,抽出佩刀向前一指吼道。
數千華人武裝吶喊著如潮水般衝了過去,而那些明軍的海軍陸戰隊員們,則紛紛拔出刺刀裝上,然後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吶喊著衝向炸開的缺口。
剩下的戰鬥就沒什麼可說了,總共就那麼幾千安南軍,拿什麼抵擋幾乎兩倍於己的對手?更何況這裡面還有近千名武裝到牙齒的明軍。
半小時後,陳上川便站在了被俘的張福永面前。
“看來我真是老了!”
他看著那些身上沾滿安南軍鮮血的明軍士兵,忍不住苦笑著說。
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戰鬥,純粹就是單方面的rou躪,而這支海軍陸戰隊據說並非明軍真正的精銳,精銳都在陸軍中,尤其是陸軍中的騎兵旅和前三個步兵旅這樣的,而現在海軍陸戰隊都是這種實力了,他也算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浴血沙場三十年也無法戰勝的韃子,會在三年時間裡被明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經略使大人,你的精神永遠不會老,至於打仗,的確已經是年輕人的事情了。”
李華很坦誠地說。
張福永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很顯然明軍的兇殘,也深深地傷害了他那柔弱的心靈。
“放了張將軍吧!”
陳上川看著他說道。
兩人怎麼說也是老交情了,殺了這種事情他還是幹不出來的。
“張將軍,回去告訴阮主,吳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們佔了不屬於你們的地方而已,如果你們肯放回占城王一家,再把歸仁以南還給占城,老朽在王爺面前再給你們美言幾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你們當年護佑我們,我們是很感激的,只要這件事解決了,咱們以後還依然是朋友嘛,我總不能去找那些北方的逆臣做朋友吧?相信吳王也不喜歡那些逆臣!”
陳上川扶起張福永,語重心長地挑撥離間。
這場戰鬥便基本上肅清了這一帶的安南軍,剩下就是等著安南軍主力可能的進攻了,不過他們究竟有沒有這個膽量還很難說呢,畢竟阮家也就是那麼屁大的實力,緊接著正式的明軍駐安南軍一個旅就被運送到了金蘭灣,然後這個旅以旅部和兩個營守衛金蘭灣,另外兩個營分別派到陳上川和莫玖手下,幫助他們用大明武器武裝訓練自己的軍隊。
這兩家以湄公河為界,湄公河以北算是陳上川的轄區,由他行使征伐之權,誰敢不服就揍,這樣不斷向北擴充套件,一直擴充套件到楊豐認為合適的地方,打著的旗號就是阮家未經大明皇帝同意擅自吞併占城。
這的確是大明的職權範圍。
做為老大有責任維護小弟們之間的秩序,仲裁屬國之間的矛盾,阮家滅了占城,大明有義務教他們做人。
而莫玖的職責,則是向西擴充套件。
他的旗號是水真臘,也就是柬埔寨國王此前沒有主動向大明納貢,他的任務倒不是說直接吞併水真臘,那種窮山惡水的也沒有多大意義,楊王爺的目標只是逼迫水真臘承認大明宗主權,開放市場免除各種稅收,以便當做大明工業品的傾銷地而已,他這時候說吞併東南亞各地直接劃道還早了,他要的只是歐洲殖民者那套吸血方式而已。
在駐安南軍到達後,已經完成休整,而經過了熱帶環境做戰訓練的大明遠征軍再次啟程,直奔他們的下一站。
馬六甲海峽。
而就在同時,早就得到訊息的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也已經齊聚馬六甲,準備著和明軍決一死戰,甚至駐紮印度的荷蘭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