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防毒面具,端著上刺刀步槍的明軍士兵,恍如一道道傾瀉而出的洪流般從洞開的城門湧出,踏著遍地的死屍和散發腐臭的血泥,兇猛地撞進了黃綠色毒霧中。
下一刻,tu殺開始了。
那些在毒霧中掙扎,驚恐地尖叫著奔逃的真zhu勇士們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他們也沒有任何抵抗的勇氣,當那些看上去詭異的身影一個個從毒霧中浮現,端著步槍將鋒利刺刀刺向他們胸前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能力躲避更別說抵擋了,只能絕望地看著那刺刀刺進自己的心臟,只能跪在地上乞求饒恕,但一切都是徒勞的,那些帶著防毒面具的明軍士兵沒有憐憫。
他們的職責就是殺戮。
殺光他們面前的所有敵人。
用敵人的屍骨,為自己的子孫後代,開拓出一片無比富饒的土地,在這片覆蓋著厚厚火山灰的島嶼上,有無數的種植園,香料,橡膠,咖啡,甘蔗,油棕,甚至這裡隨便撒下一粒種子,就會結出豐碩果實,這裡還有金礦,鐵礦甚至還有石油煤炭,而這一切都將是他們子孫後代的財富。
只要他們能殺光眼前這些人。
肆無忌憚地殺戮就這樣在椰城周圍瘋狂進行著,毒霧中每一名明軍士兵手中的步槍不斷向前刺出,每一次的刺出都帶走一條爪哇人的生命,死屍在他們腳下不斷堆積,鮮血在他們腳下不斷匯聚……
明年這片土地會豐收的。
而同樣的殺戮在泗水,在壟川,也在同樣進行著。
蘇拉巴蒂這位從當年反抗荷蘭人開始就在奮戰的爪哇英雄,同樣折戟於這兩座城市,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堡壘和鐵絲網組成不可逾越的障礙,然後大炮和後膛槍編織死亡的火網。那些在阿hou們帶領下,高喊著真zhu口號為信仰和自由以及dan蛋而戰的爪哇勇士們前赴後繼,在這兩座城市外面堆積著屍山血海。
勇士化為爛泥,信仰變成絕望,自由還是遙不可及。
超過三分之一的死亡率,最終同樣讓這兩地進攻的爪哇人崩潰了。
然後落在他們頭頂的,同樣是du氣彈。
黃綠色毒霧瀰漫中,那些絕望的真zhu勇士們,無力地跪倒在被他們同胞鮮血浸透的土地上,眼睜睜看著那如魔神般,戴在詭異面具從毒霧中湧出的敵人,看著他們在玻璃鏡片後面那無情的目光,看著他們手中反射寒光的鋒利刺刀,看著那刺刀刺進自己的心臟,這時候才知道神靈並不能來拯救自己,這時候才知道經書並沒什麼卵用,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虔誠並不能換來什麼。
他們只是一群草芥。
如草芥般活著,也如草芥般死去。
不會有寶石鑲嵌的樂園,不會有一大堆chu女的愛撫,實際上他們只能變成一堆被蛆蟲蛀蝕的爛泥。
三處戰場,二十五萬爪哇青壯年,最終逃脫這場殺戮狂歡的只有不足七萬,而且其中還有五萬是投降的,真正躲進叢林山區的只有區區兩萬,至於其他十七萬人全部變成了蛆蟲蛀蝕的爛泥,連同他們的蘇丹阿孟古拉三世還有他們的英雄蘇拉巴蒂。後者被毒氣燻倒後,連同原本歷史上堅持抵抗荷蘭人的幾個兒子,全部被明軍用刺刀釘死,至於投降的五萬人,被那些迫不及待的奴隸販子們緊接著瓜分一空,等待他們的是yan割為奴的註定命運。
這是一次酣暢淋漓的清洗,這一次之後就不再有爪哇人了。
“傳令各軍,全線追擊,目標芝拉扎港!”
陳泰騎著他心愛的安達盧西亞馬,站在一片綿延彷彿無盡的屍山血海中,踩著一具還沒死透的英國顧問屍體命令道。
“還有,沿途摧毀一切yin祠邪祀,燒掉一切邪書偽經,從今天起爪哇島上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我們的皇帝陛下,從今天起,任何敢於不供奉陛下的,統統都是死罪,統統殺無赦,還有毀掉一切帶有非漢字標記的東西,書籍,招牌,雕刻只要不是漢字的統統摧毀,從今天起這個島上就只允許使用漢字,不允許再使用其他任何的文字,敢於私下教授其他文字者殺無赦!”
緊接著他又命令道。
“明白!”
步兵第三十一旅旅長立刻答應道。
至於語言,這個得需要時間來解決,反正隨著爪哇人逐漸消亡這裡華人比例逐漸增加,用不了多少年也就沒人說爪哇語了,經歷這一戰之後,爪哇島就算是基本平定了,二十五萬青壯年幾乎相當於這個島上所有的了,就算有剩下的也沒幾個,其他無非一幫老弱婦孺而已,這些人也同樣有用處,那些跑來搞開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