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狀態。
同樣,一座四方形的城堡也在草原上建立起來。
武剛車組成的城堡。
每面三個步兵哨防禦一線,一個步兵哨為預備隊,每面四門七斤半線膛炮外加十六具單管火箭發射器,中間十八門十五斤線膛炮隨時對需要重點防禦的方向進行炮擊,而輜重部隊和指揮系統則留在城堡中間,至於拉車的馬匹則被趕到城堡中緊急圍出來的馬廄裡。
至於騎兵偵察營則集結起來在城堡外尋找機會襲擾。
這就是明軍草原戰術。
“讓那些韃子來送死吧!”
黃莘揮舞著軍刀吼叫著。
然後那些韃子就真在他視野中出現了,三萬哈薩克騎兵從四面合圍過來,千軍萬馬的衝鋒氣勢磅礴。
頭克汗的戰術很簡單,就是憑藉數量優勢堆死明軍,明軍在天山只有一個騎兵旅兩個步兵旅,其中一個步兵旅還必須守衛鄯善,只有騎兵旅和這個步兵旅是機動作戰的力量,只要幹掉這個旅,那麼原本處於攻勢的明軍也就只能轉回守勢了,而漫長補給線讓明軍也無法維持更多軍隊的作戰,可以說那時候他就是這天山南北的主宰,所以他要以最兇猛的攻擊來衝破明軍防線。
然而緊接著他就遭遇了最兇猛的打擊。
“開火!”
黃莘端坐在他的寶座上,端著茶杯說道。
話說這的確是寶座,這張椅子是他打下蘭州後從胤祐的王府抄的,明軍的劫掠制度規定一切都充公,但允許私人根據軍銜不同保留不同重量私人收藏品,作為旅長他允許保留的私人收藏品重量達到三百斤,然後他就要了這張應該是張短榻的椅子,反正韃子那些偽王都是笑話,也根本不需要避諱什麼。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旁邊整齊排列在一個個環形炮位裡的十五斤線膛炮,驟然間發出了怒吼。
十八枚裝填溼棉火藥的開花彈呼嘯飛出。
緊接著進攻的哈薩克騎兵頭頂十八團烈焰炸開,無數彈片和彈丸如鋼雨般傾瀉而下,立刻把下面打得一片人仰馬翻。
“乾的不錯!”
黃莘滿意地說。
旁邊炮兵陣地上負責給引信打孔的軍官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同樣的炮彈一批批不斷飛向七里外,在哈薩克騎兵頭頂炸開,將彈片和彈丸組成的鋼鐵火雨傾瀉而下,收割著哈薩克騎兵和他們坐下戰馬的生命。空爆榴散彈在對付古典戰陣時候那恐怖的威力盡顯無餘,正在拼命向前衝鋒的哈薩克人不斷丟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很快那些七斤半炮也加入了炮擊的行列,接著那些觸發引信的火箭彈也開始落下,炮擊的強度驟然增加。
在頭頂和身旁不斷爆炸的火光中,那些哈薩克騎兵拼命鞭打著自己的戰馬,同時努力控制住它們不被爆炸聲驚了。
好在這一點他們早有準備,之前就加強過戰馬在這方面的訓練。
要知道明軍的開花彈可是盡人皆知了。
憑藉著英勇和頑強,當然,主要也是zhen主大顯神威,要知道頭克汗可是虔誠信徒,依靠著信仰力量的支撐,在留下了不計其數的屍體之後,哈薩克騎兵們終於衝到了可以用肉眼看見明軍防線的距離,也同樣到了發起最後衝刺的距離,所有騎兵都端起了他們的長矛,在馬背上發出怪異的吼叫,向著他們的目標發起最兇猛的進攻。
“開火!”
一輛輛鋼製馬車後面,那些明軍軍官們幾乎同時下達命令,緊接著所有趴在車裡,跪在車旁甚至趴在車底下的明軍士兵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狂風暴雨般的子彈立刻射出。最前面的哈薩克騎兵瞬間落了一地,然後被同伴的戰馬直接踏在蹄下,但這僅僅是他們噩夢的開始,就彷彿對面不是一個旅,而是整整一個軍計程車兵在射擊一樣,那子彈瘋狂地從武剛車組成的城牆上向外噴射出,衝鋒的哈薩克騎兵就像撞上一道無形牆壁般一片片不停跌落馬下。
“進攻,繼續進攻!”
遠處觀戰的頭克汗不顧手下懇求的目光,一臉鐵青地繼續催促著進攻。
“大汗,別忘了我們的敵人不只有漢人。”
他的一名將領喊道。
這時候的哈薩克部三個玉茲的格局正在形成,原本歷史上就是在頭克汗死後正式分裂為大中小三個玉茲,而頭克汗真正的部屬只是大玉茲,如果他的人死得太多了,那麼其他兩個玉茲趁火打劫必不可免,還有浩罕,布哈爾這些鄰國,都不會因為信仰一個神靈就不背後捅刀子,另外還有俄國的哥薩克同樣虎視眈眈。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