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三十度嚴寒,再說零下三十度那是冬天,這些城市不是還有半年好天氣嗎?大不了住半年離開半年而已,只要有利可圖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而楊豐的行宮附近肯定非常有利可圖。比如說奉聖宮所在的這片冰凍荒原上,就有一座大型鑽石礦,再比如葉塞尼河口那座冬天可以達到零下五十八度的,那裡可是後世俄羅斯的保密行政區,因為那裡鈀的產量佔到了世界的近百分之七十,還有無數的鎳銅金鉑。
零下五十八度又怎麼樣?
零下五十八度就阻擋住諾里爾斯克的十七萬人口嗎?
“回不去就留在這裡過冬吧!”
楊豐很隨意地說道。
“陛下,據說這裡冬天可以達到零下四十度。”
侍從長小心翼翼地說。
“那就多準備點取暖的煤炭和木柴,到時候把爐火燒得旺一些!”
楊豐說道。
好吧,就這樣他一句話決定了隨行人員的命運,這些來自應天繁華都市的貴族公子小姐們,將不得不跟隨皇帝陛下一起,在北緯六十度的嚴寒中,苦捱整整半年的幾乎全封閉生活,如果連他們都能撐過來,那麼這裡的嚴寒好像也就不是那麼可怕了,至少對那些為龍元不顧一切地冒險家們來說,完全可以嘗試這裡的生活。
正當皇帝陛下,在奉聖宮內燒著熊熊的爐火,隔著好幾層的厚玻璃,欣賞北冰洋的暴風雪時候,他的帝國和他的軍隊依然在按部就班地履行他的意志。在經過持續三個月的血戰,尤其是安化運河通航,源源不斷地物資運到之後,第二集團軍終於攻克了大馬士革,而經過了足夠時間的休整之後,第四集團軍也同樣開始向摩蘇爾進軍,至於北路的第五集團軍則攻克第比利斯,並且佔領了巴統港,將大明的控制區推進到了黑海岸邊,不過因為這時候已經遠離鐵路,他們的進攻開始受到限制。
這樣一來打通黑海航線就成了迫切的任務。
“伊斯坦布林,我又回來了!”
徐福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那片滿目瘡痍的城市,誇張地高舉雙臂吼叫著。
他又回來了。
以主人的身份回來了。
這位前帝國銀行伊斯坦布林分行總管現在的身份,是大明帝國西秦省的巡撫,而西秦省省會就設在伊斯坦布林或者新的名字新秦,這個省的轄區則包括整個巴爾幹,當然是指佔領巴爾幹以後,至於安納托利亞高原,則變成楊豐三個女兒的封國。
當然,他不是自己回來的。
在他腳下是定遠號戰列艦,在他身後原地中海艦隊那些老式戰艦正在乘風破浪,在這些老式戰艦後面,是不計其數,簡直就如同魚群般密密麻麻的小型軍艦,這些軍艦很小,哪怕最大的也不過十幾丈長,和那些適合高速航行的巡洋艦戰列艦不同,它們都顯得很胖,而且艦首是圓的,在艦首甚至可以看到似乎有一大塊補丁樣的東西。
“徐巡撫,等會兒可就全靠您了!”
他身旁一名海軍中將笑著說。
“沒問題,這伊斯坦布林誰有錢誰沒錢,可以說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看見了嗎?這是伊斯坦布林的奢侈品消費賬本,咱們不需要幹別的,照著這份賬本挨個收拾就行!”
徐福得意地說道。
然後他和那中將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候,明軍所有戰列艦和巡洋艦已經列陣,開始狂轟伊斯坦布林的堡壘,同時水上飛機也飛臨這座城市,為海面的戰艦提供校射,地中海艦隊的戰艦來這座城市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對於其防禦體系瞭如指掌,僅僅不到一小時後,奧斯曼人的所有堡壘和炮臺就被全部夷平,緊接著那名海軍中將一揮手,隨著定遠號上命令發出,後面那些小型軍艦開始直衝向海灘。
在岸邊殘餘奧斯曼守軍驚愕的目光中,第一艘這種小型戰艦一頭衝到了距離海岸不足十碼的淺水中,然後直接擱淺在那裡,緊接著艦首那補丁一樣的部分如大門般被推開了,與此同時一具跳板從裡面伸出來,前端直接搭在了鬆軟的沙灘上,一隊身穿紅色軍服的明軍士兵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從船裡衝出,踏著那具踏板如同紅色激流般湧向海灘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同樣軍艦以同樣方式衝灘,成千上萬的明軍士兵踏上了奧斯曼帝國的土地。
這時候奧斯曼人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緊接著瘋狂地向著明軍發起了反擊,但可惜這些小型戰艦既然是戰艦,那也就不可能是沒有武裝的,就在殘餘奧斯曼軍從各處掩體湧處,端著上刺刀的步槍準備把這些入侵者趕下海的時候,那些小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