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奉看了看懷錶說道。
“可別讓我們的觀眾失望!”
緊接著他抬起頭,看著遠處查理十二世乘坐的商船冷笑道。
僅僅幾分鐘後,海面就變成了爆發的火山,所有明軍戰列艦巡洋艦上的各種口徑大炮,全部瞄準了俄軍的防線開始狂轟,密密麻麻的炮彈一刻不停在海岸邊炸開,那些蜷縮在戰壕和堡壘中的俄軍士兵,彷彿置身血火的地獄中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一片片被這恐怖的威力撕碎,這狂暴的火力就連海上的查理十二世君臣都為之顫慄。
而這場炮擊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隨著訊號彈在天空中炸開,原本在戰列艦和巡洋艦後面的登陸艦全部開動起來衝向岸邊,這些登陸艦都是從原奧斯曼的錫諾普起航,因為距離近,甚至其中還有大量小型登陸艇,完全仿製二戰中美軍使用的,排水量不過兩百噸,可以運輸兩個隊計程車兵,使用大功率柴油機,就像後者跨越英吉利海峽般跨越黑海。
很快第一艘登陸艦就衝上了這片後世俄國著名度假聖地的海灘,緊接著前面的艙門開啟跳板伸出,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員們開始登陸,與此同時對面殘餘的俄軍也開始了反擊,但那些衝灘的登陸艦上,一門門兩寸炮和一寸速射炮立刻噴出了火焰,就像立在海岸的鋼鐵堡壘般向所有抵抗者傾洩炮彈,而登陸艇上的重機槍,登陸士兵在灘頭架起一挺挺重機槍和步兵炮,也同樣開始加入攻擊的行列。
在它們的共同掩護下,更多端著上刺刀步槍計程車兵開始衝向俄軍防線。
隨著登陸艦和登陸艇一艘接一艘不斷衝上海灘,同樣的一幕也在這片廣袤戰場上不斷上演,在海上的重炮,登陸艦上速射炮,後方機槍和步兵炮掩護下,越來越多的海軍陸戰隊員們冒著俄軍阻擊剪開不多的幾道鐵絲網,搬開那些阻礙行動的拒馬,就像紅色的潮水般淹沒俄軍防線,雖然他們也不斷在敵人的炮彈子彈甚至腳下地雷爆炸中倒下,但這些卻絲毫不能阻擋他們的前進。
畢竟俄軍的阻擊太弱了。
他們可沒有奧馬哈怪獸。
那些七寸,五寸,四寸重炮持續一個小時的狂轟,早已經讓大部分俄軍非死即傷,在這種威力的炮彈面前,他們的戰壕和暗堡能給他們提供的保護很可憐,尤其是那恐怖的七寸炮,三百多斤的炮彈一炮能把幾乎一個連計程車兵轟死,什麼暗堡也變成渣渣了,而海上是四艘洪武級戰列艦和六艘戚繼光級巡洋艦,哪怕受射界限制,那也是八十門七寸炮啊!
更何況就算躲過了重炮,也躲不過登陸艦上的速射炮和步兵後面的重機槍啊。
更重要的是,俄軍手中那是前膛槍啊!
技術的差距已經大到了勇氣無法彌補的地步,那些戰壕裡倖存的俄軍士兵們,帶著滿腔悲憤和恐懼,守著同伴們支離破碎的死屍,不停地完成著前膛槍那繁瑣的開火程式,向前方洶湧而來的明軍射出子彈,可惜他們那些黑火藥子彈發射的火焰一噴出,緊接著登陸艦上速射炮或者明軍的機槍就瞄準了,然後狂風暴雨般的子彈和炮彈就把他撕成了碎片。
僅僅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俄軍苦心經營的防線,就已經被明軍突破,然後殘餘的俄軍開始了驚恐地逃亡,但可惜他們身後是超過一千門各種口徑大炮,最遠的射程甚至超過十公里。
逃跑等於自殺。
“他們傷亡了多少?”
查理十二世站在那艘商船的桅盤內,舉著望遠鏡看著那些逃跑的俄軍中,炸開的一團團恐怖烈焰苦笑著問道。
“不會超過兩千!”
他身旁的人小心翼翼說道。
“回去吧!”
查理十二世收起望遠鏡黯然地說道。
這是一個令人憂傷的結果,明軍以兩萬強行登陸進攻五萬俄國,然後以不足兩千的傷亡擊潰敵人,同樣,他們也可以在幾十千米外的刻赤海峽另一邊複製同樣的輝煌,而駐守在那裡的瑞典軍,也會如同俄軍般在強大的明軍面前屍橫遍野。
這是必然的結果。
“傷亡多少?”
而定遠號的指揮部內,陳奉也正在問他的參謀長。
“一千八百多,戰死的有七百多,俄國人的子彈和炮彈沒什麼用處,倒是他們製作的那些簡易地雷給咱們造成損失多一些,幸虧這東西絕大多數都被之前的炮擊給引爆了,要不然咱們突破防線估計傷亡得過三千,以後這個東西倒是得好好注意一下,把炮火準備的時間再延長半小時,炮轟的重點向俄軍陣地前方傾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