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們已經失敗了。
“殺,為了上……”
羅西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吼叫著,驟然間他胯下戰馬悲鳴一聲跪倒在地,同時把他拋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向前翻滾了幾下,那白色的戰袍變成了汙濁的破布,那裝飾著羽毛的頭盔飛出去落在汙水裡,那英俊的面容上全是血淋淋的劃痕,他扶著折斷的馬刀,艱難地掙扎著站起來,愕然地發現自己兩旁沒有一個同伴了,他茫然地轉過頭望著身後,然後一片壯觀的場面展現在他眼前。
無數人和戰馬的死屍在空曠的原野上,就彷彿無窮無盡般綿延,很多還沒死去的,在其中不斷地掙扎哀嚎著,西西里島的明媚陽光下,鮮血染紅了大地,那詭異的顏色也在無盡綿延。
他茫然地站在那裡。
突然間頭頂一聲怪異的呼嘯落下,緊接著眼前火光一閃,他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在他身後的明軍陣地上,一個拿著擲彈筒的明軍士兵和他的助手擊掌而笑,而就在同時清理戰場的命令聲響起,戰壕裡那些步兵立刻端著上刺刀的步槍走出去,尋找還沒有死的聖殿騎士然後給他們補上一刺刀,話說這已經成了明軍士兵最主要工作。其中一名士兵走到羅西身旁,看著還在抽搐的他,很不客氣地把他手上的戒指擼下來,看了看上面那顆寶石,帶著滿意的笑容揣在自己兜裡,然後端起步槍把刺刀直接捅進他的眼睛裡隨意地攪了一下,拔出那沾滿鮮血和腦漿的刺刀走向下一個目標。
“這些瘋子,白瞎了這麼多好馬!”
林棟隨便拉過一個空了的彈藥箱,坐在那裡掏出煙來點著,看著前方戰場上那彷彿無邊無際的戰馬死屍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波扎洛港剛剛搶修好的碼頭上,一艘新式的驅逐艦緩緩靠岸。
“臣等叩見陛下。”
方宏率領著他的部下全部跪倒在岸邊,虔誠地俯首在地高喊。
而這艘驅逐艦放下的舷梯上,身穿他那套老式明軍軍服頭上戴著笠盔身上還穿著胸甲的皇帝陛下,正一臉莊嚴地走下來,背後猩紅色披風在隨風舞動,這可是他的最經典形象,各地聖祠的聖像絕大多數都是照著這個扮相,此時一看到真容,那些早已經對他無比虔誠計程車兵們激動得都哭了。
“此乃何人?”
楊豐走下舷梯後,隨便鼓舞了一下士氣,然後便指著一個跪在方宏身旁的白人男子說道。
“啟奏陛下,這位是我大明屬民響應陛下號召,自發組成的西班牙義勇隊隊長皮國忠,他們在歸化帝國之前都是西班牙人,這一次陛下御駕親征,將他們故土的親人從腓力五世bao政和xie教矇蔽下解放出來,他們是萬分感激,特意組織了這支義勇軍,來為王師充當嚮導。皮國忠本人就出生在這個西西里島,這一次多虧他們幫助,我軍才得以順利進行登陸,他自從歸化以來,做夢都想著一睹天顏,臣這一次特意帶他覲見陛下。”
方宏說道。
“很好,來人,準備筆墨!”
楊豐滿意地說。
至於那皮國忠,這時候趴在地上只顧著激動地哭了,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
很快侍從把筆墨之類奉上,然後又把一卷黃綢展開,皇帝陛下醞釀了一下,緊接著刷刷一氣呵成在黃綢上寫了四個大字赤膽忠心,又寫了一行小字,賜義民皮國忠,旁邊侍從隨後拿出玉璽給他蓋章,蓋完章之後遞給趴在地上的皮國忠,後者哆哆嗦嗦地捧在手裡。
“陛下……”
他哽咽著高喊一聲。
然後直接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當然,這只是個小插曲,雖然皮國忠忠心讓楊皇帝很愉快,但說到底這天下對他同樣忠心的得好幾億呢,給留個墨寶就行了,沒必要再多給他們賞賜什麼。實際上這些傢伙之所以跑來為王師前驅,當然不是為了什麼家鄉親人早日得解放,他們說白了就是來發財的,還有誰能比他們更知道怎麼發財?他們和明軍將領狼狽為奸,走到一處搜刮一處,然後大家快快樂樂分贓這都是老規矩,當然楊豐也鼓勵他們這樣做,大明帝國三十年殖民史的動力是什麼?還不就是這麼點事。
緊接著皇帝陛下就在臣民們的叩拜中,登上隨行而來的一輛專車,然後乘坐著這輛麒麟汽車公司專門為他開發敞篷大轎車,由龍騎兵衛隊護送駛往方宏給他準備的行宮,因為這時候西西里王國的都城巴勒莫還沒有被明軍攻佔,所以皇帝陛下只能屈尊附近的一處莊園了。
而這時候除了已經登陸的陸戰一軍,後續的第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