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好!”
明軍第十八軍軍長秦羽坐在一張摺椅上,頭頂架著遮陽傘旁邊擺著小茶几,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就像在自己家的花園裡喝茶般悠閒地說道。
而在他視野盡頭,隱約可見的幼發拉底河,或者大明地圖上的西苑河畔是一座正被硝煙籠罩的城市,在一望無際的黃沙中,那灰色的濃煙直衝天際彷彿遮蔽天邊的陰雲,火光在濃煙中不時閃爍,在天空中可以看到一艘艘飛艇緩緩移動著,而在他與這座城市之間是一座座炮兵陣地,數百門大炮正在不斷髮出怒吼,大地的顫動即便在這裡,他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那是納西里耶。
這座原本歷史上曾經給美軍留下深刻記憶的城市,此時正在明軍的炮火中顫抖,這裡是通往巴格達的咽喉,秦羽的左路軍整整一個軍都在這裡呢。
明軍一共兩個軍進攻巴格達,另外一個軍從阿瓦士向阿馬拉進攻,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分別為他們提供後勤保障,雖然這兩條河放到長江之類大江大河面前都只能算小水溝,但通航還是勉強可以的。而一支有著充足後勤保障的明軍,作戰風格總是異常的狂暴,比如說像秦羽這樣集中了一個軍的大小火炮狂轟一座並不算大的城市,那些從西苑駛來的小型內河柴油機船,正源源不斷為他送來足夠的彈藥。
“我就喜歡這樣欺負人!”
他得意地說道。
他腳下是一個像土堆般的古代建築殘骸,而再向下是一個巨大的方形高臺,就像瑪雅金字塔般用傾斜的方磚壘砌,超過二十丈長,十五丈寬,高度也得六七丈,前面三道寬闊的臺階分左右中一直通到頂上,在無邊黃沙中巍峨矗立就像一座城堡般,而秦羽和他的第十八軍指揮部,則高踞在這座建築的最頂端。
這是通天塔。
或者說通天塔的原型。
這裡是美索不達米亞文明最早的中心,七千年前蘇美爾人的國都烏爾城,而秦羽腳下是所有通天塔的起源齊格拉特神廟。
“大人,快看看這個!”
這時候一名參謀笑著走到他身旁,遞過一塊類似石板一樣的東西,但並不是石頭的,而是因時間太久變得像石頭的泥板,上面還刻著幾個奇怪的符號。
“這是什麼鬼東西?”
秦羽說道。
“這是卑職在附近撿的,卑職覺得這應該是他們的古書籍,就像咱們殷商時候刻在骨頭上,先秦時候刻在竹簡上一樣,他們把文字刻在泥板上,只可惜咱們沒法翻譯出來,這裡的歷史根據一些記載,只能推到咱們商周之際,要是能把這個翻譯出來說不定還能知道這片土地在很久以前是什麼樣子!”
那參謀遺憾地說。
“一些化外野人隨便劃的些鬼畫符,哪來那麼多東西,不要忘了聖上的教誨,聖上說了,我華夏乃世界文明的起源,炎黃之際其他地方都只是些與野獸無異的野人而已,哪有什麼文字傳承,你一個軍人要幹正事不要天天不務正業。”
秦羽沉著臉說道。
然後他甩手把那塊泥板扔了出去。
“呃,大人教訓得是!”
那參謀趕緊慚愧地說。
“大人,韓旅長報告已經攻破外圍防線進入納西里耶,要求重炮暫停射擊!”
這時候旁邊守著電臺的軍官喊道。
“重炮暫停,告訴老韓幾個,天黑前必須解決戰鬥,第二十二軍已經打到阿馬拉,咱們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太久了,再這樣下去頭功就被人家搶了!”
秦羽說道。
“天黑前?這不是扯淡嗎?”
納西里耶城內,第九十五步兵旅旅長韓平無語地說。
此時在他前方數千明軍正小心翼翼地在廢墟中行進著,從他們前方的廢墟中,不斷射出黑火藥的硝煙,當然,硝煙中還有敵人的子彈。
現在這些zhen主勇士都學聰明瞭,他們已經不再傻乎乎地以那些根本沒用的地面堡壘為依託,而是全部在向著耗子化發展,納西里耶這種土質又是最適合挖地道的,所以駐守這座城市的奧斯曼軍及zhen主勇士們都躲在地下,明軍的炮擊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炮擊一停人家就從地下鑽出來在廢墟間阻擊了。
明軍步兵必須十分小心地一點點向前清理,進攻速度不可能快了。
“用du氣?”
他身旁參謀長說道。
“估計沒用!”
韓平說道。
說話間他向身旁兩門兩寸榴彈炮的炮手示意了